金使者怒道:“你休要怨我,我這般說也沒什麼錯,要是讓你說,你又該如何說呢?”
銀使者道:“以我的意思,我們就裝出很害怕很痛苦的樣子,那樣臭和尚就不會再對我二人下重手了。”
金使者道:“那臭和尚還逼迫你要舍了主人,歸服於他呢?你便歸服於他好了。”
銀使者聽了,頓時勃然大怒,叱道:“你也太不瞧我了,我豈是那種背主求榮的小人?你若再如此說我,我便與你拚命。”
金使者道:“那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又豈不是顯得貪生怕死嗎?”
銀使者聽了一怔,自知說錯了話,但又不肯認錯,兀自嘴硬地道:“我如此說,隻是想逗一逗那臭和尚而已。”
惡頭陀在外麵聽得真切,竟越聽越是心驚,暗咐道:“我現在已然使出了全力,便是大羅神仙都難以吃得消,不想二人竟然無事,還能有閑心鬥嘴,真的奇哉怪也?莫不是二人真得已然成了不死金身?”
這次果是惡頭陀猜對了,二使本就是金銀精靈化身,再加之這些年隨楚天秋同修天書仙法,二使已然成了不死之身,故無論惡頭陀如何施為,二使都安然無事,隻是二使也渾然不知罷了。
此時惡頭陀也知道想收服二使恐難如願,同時惡念升起,想將二使就此除去,以絕後患,可是二使乃是不死之身,任他不論是放光箭,還是擊陰雷,二使自身竟能放出一層光環,將全身護住,惡頭陀如何施為,能難奈二使。
既不能收服,又不能殺死,就此放手,又覺不甘,惡頭陀正自不知進退,兀自僵持時,也是該他惡貫滿盈,死星當頭,恰值楚天秋首先趕到。
楚天秋一到,一眼便看到惡頭陀,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幾次三番從自己手下逃走,此次相遇,又豈能再讓他逃了?
當下楚天秋在天空四周暗中布下羅網,先斷了惡頭陀的退路,然後突然現身,下手也絕不容情,清霧劍已搶先放出,一道比閃電還快的劍光,直飛惡頭陀,同時嘴裏喊道:“惡賊拿命來!”
惡頭陀雖然察覺到了來人,先還以為是華山派的人,卻未想到來人竟是自己的克星楚天秋。當他聽出來人是楚天秋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再無鬥誌,不等劍光飛近,撇下二使縱身住空中飛遁而去。
惡頭陀雖然逃得迅速,怎奈去路已然給楚天秋事先斷了,身形剛飛起空中,頓時四下裏現出一張巨大的銀色羅網,兜頭將惡頭陀罩在當中,還未等他回過神來時,身後的清霧劍也已追到,劍光繞身一過,頓將惡頭遼斬作兩段。鮮血飛濺,兩段殘屍從空中落下。
楚天秋兀自不解恨,隨及又擊出一記神雷訣,又將那兩段殘屍擊得粉碎,緊接著羅網四下一收,頓將惡頭陀形神俱滅,無蹤無影了。這一切寫來雖慢,但從楚天秋趕到,直到將惡頭陀消滅幹淨,前後發生隻不過才一瞬間。
惡頭陀一死,束住二使的紅雲和黑氣便失了馭使,已顯鬆動,楚天秋自是輕鬆地便化解了二使身外的束縛。
二使乍見主人,既羞且愧,垂頭喪氣,也不敢去看楚天秋了。
楚天秋又好氣,又好惱,剛要訓叱二使幾句,忽想起後麵的樊初陽和小蝶也該到了,怎這會卻還未到,忙飛身空中一看,遙見樊初陽攜著小蝶往一座高峰落,當時便已其意,這才傳音將二人喚來。
聽完楚天秋講敘,樊初陽卻笑對楚天秋道:“你也休要怪二使,二使也是一片好心,且二使對你忠心耿耿,就此你也不該責怪二使呀!”
小蝶對二使更是心存好感,故也在一旁咐喝勸慰,為二使說好。
楚天秋雖氣二使不該自作主張,妄自行動,但也知二使對自己忠心可鑒,稍訓叱了幾句後便也就氣消了。再聽樊初陽和小蝶在一旁這麼勸合,楚天秋索性順水推舟,又對二使勸勉幾句後,就此放過了。
金銀二使此次引火上身,更吃了大虧,並險此危及到蘇卿的肉身,心裏又羞又愧,經此一來,也就再也不敢輕生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