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一章 唯禍自招(1 / 2)

惡頭陀在外麵聽得真切,聽到困裏二使提到主人,又提到華山老祖,越聽越是駭然,連聲喝止,二使卻似充耳未聞,兀自糾纏不清,鬥嘴不止。

隻聽金使者道:“老祖自然也是古往今來的,天下第一人了!”

銀使者哈哈一笑,道:“你既說主人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又說華山老祖也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又怎會有兩個第一人?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金使者自知話有漏洞,但見在銀使者麵前又豈能服輸認錯,兀自嘴硬道:“都是天下第一又怎地了?難道就不能有兩個天下第一嗎?”

銀使者不妨金使者有此一招,頓時語塞,吱唔半晌兒,方道:“天下第一人隻能有一個,不能有兩個!”

金使者冷笑道:“哪你說主人和老祖誰又該是那唯一的一個天下第一?“

這可將銀使者難住了,若說是主人天下第一,顯然對華山老祖不敬,但若說是華山老祖是天下第一,又覺對主人不公,張大了嘴巴,頓時答不上來了。

金使者見狀,頓時心花怒放,哈哈大笑,指著銀使者道:“你答不上來,便是你認輸了吧?”

銀使者不是甘心認輸,可又委實不好回答,脹得麵紅耳赤,呼呼氣喘地說道:“我沒有輸,又憑什麼要認輸?”雖然兀自嘴硬,但顯然底氣已然不足了。

惡頭陀在外麵聽得又是心驚又氣惱,心想:“這兩人怎會如此糾纏不清?莫不是在故意戲耍我不成?”他卻不知這乃是二使的本性,鬥嘴永不休。

隨即惡頭陀又想:“看這兩人這般糾纏下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且這裏離華山又甚近,若耽擱太久,引起華山上人的注意,豈不是引火上身嗎?還是速戰速決的好!”打定主意,又衝著困裏的二使高聲喝道:“你倆個都要死到臨頭了,還在那裏糾纏不休,還不快些住口!”

銀使者與金銀者鬥嘴正處下風,而金使者正步步緊逼,強要他認輸時,聽到外麵惡頭陀的話後,頓覺是個時會,正可就此轉移話題,當下對著外麵的惡頭陀叱道:“好你個野和尚,臭和尚,不知天高地厚的肥和尚,休在那哪吆五喝六的,你背後偷襲,暗施妖法將我二人困住,又算得什麼能耐?若你有膽,放我們出去,我們憑真本事決個勝敗如何?”

金使者雖然好與銀使者鬥嘴,但當有外敵時,二人還是齊心對外,一致對敵,此時一麵聽銀使者與惡頭陀說話,一麵直皺眉頭,暗道:“你真個糊塗,就算我們真得給那妖僧的妖法困住了,也不能對他明說呀?這豈不是不打自招,示人以弱嗎?”幾次示意想讓銀使者住口,但銀使者竟未看他,且話又說得甚快,又如何能阻止的了?氣得金使者吹胡瞪眼,卻也無可如何!

惡頭陀聽那銀使者將自己“野和尚、臭和尚”的一頓大罵,心頭火起,咐道:“看樣子不給他們點厲害嚐嚐,是不會輕易就範的。”想罷,那雙凶眼圓瞪,鼻裏冷哼一聲,將口一張,噴出一股細如筷子般的黑氣,直射入紅雲之中。

困中人二使隻覺渾身一震,隨即便覺四下壓力如山,齊向自身擠壓過來,一時來得甚是突然,竟壓得二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二使也隻是覺得呼吸困難罷了,除此之外,並無其他不適。金使者自知此乃惡頭陀故意施為,想逼自己二人歸服,心裏不以為然,衝著外麵的惡頭陀道:“你難道就隻這幾下子嗎?還有什麼厲害的妖法盡管使來,我兄弟二人絕不會屈服的。”

惡頭陀隻想收服二使,故下手已然容情,見對方兀自不以為然,也未多想,當下口裏冷笑一聲,說道:“你們二人既如此不知好歹,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說罷,手上加緊施為,隻見那片紅雲竟如陀螺一般旋轉起來,且越轉越快,及又見原先射入紅雲裏的那股黑氣漸漸突顯出來,隨著紅雲的旋轉,越變越長,圍繞在紅雲的外層,將紅雲緊緊束住,然後漸往中間回收,將紅雲束成一段高達十餘丈,徑長一二丈的圓柱形狀。

紅雲外麵又緊緊了束了一層黑氣,此時已然看不到裏麵的金銀二使,但兀自可以聽到裏麵二使又糾纏不清地鬥起嘴來。

隻聽銀使者對金銀使者埋怨道:“那臭和尚的法力也不過如此,還不是仗著我二人不備,背後偷襲,才將我二人困住,看他現在的樣子顯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我二人也隻是覺得壓力倍增,其他也就再沒什麼了,你剛才卻還對他說了實話,讓他知道了底細,這下我們可又有更大的苦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