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群芳爭豔(2 / 2)

沈香亭雙眼緊盯著那輛花車,目光在柳如煙和蘇舜間不住移動,嘴裏說道:“此等絕色,世間少有。我若有幸能一親芳澤,便死也無憾了。”

聽沈香亭說得如此露骨不堪,覺得是對柳如煙和蘇舜的褻瀆,楚天秋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這時忽見沈香亭回過頭來,衝著楚天秋一笑,說道:“楚兄休要笑我說得露骨,不隻我一人有此等想法,恐怕今天這裏所有的男人都是這般的想法。”

楚天秋聽完,轉念一想,覺得沈香亭說得也是人之常情,再轉眼向身旁那些看去,果見每個男人,無論年老年幼,盯著花車上的柳如煙和蘇舜都是一臉癡狂的表情,心裏暗歎一聲,也就不以為意了。

楚天秋和沈香亭夾在人群裏,隨著鑫雅閣的花車不疾不徐地往前走。就見花車上柳如煙撫完琴後,又從坐下摸出一支橫笛,就唇吹奏。笛聲悠揚悅耳,動人心弦。隨著笛聲,旁觀的百姓更是山呼海嘯般的尖叫。

再看其他那些花車上的佳人,雖仍在賣力表演著,可是看到所有的目光都被鑫雅閣花車上的柳如煙吸引去時,心裏也是又沮喪又氣忿,卻又無何奈何。

看到其他花車上那些佳人既無奈又氣惱的表情,楚天秋不覺好笑,嘴裏向沈香亭問道:“顯而易見,鑫雅閣花車上的柳如煙乃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恐怕其他花車上的佳人都是陪襯了。既然這花魁非柳如煙莫屬,分曉已分,其他的那些佳人,卻還那麼賣力表演卻又為何?”

沈香亭笑道:“楚兄卻有所不知了,這遊街誇美,便如朝庭考狀元一般。第一名便是狀元了,這第二名便是榜眼,第三名自是探花了。這每年一度的遊街誇美,不僅要選出第一名花魁來,也要選出第二第三來。便如那榜眼和探花一般,也是有名份的。故那些佳人才會賣力表演,自知第一花魁無望,可總還有榜眼和探花可爭吧!”

楚天秋聽後,不禁啞然失笑,說道:“原來如此!”隨即又問道:“剛聽沈兄說,後麵還有更精彩的節目,卻不知所指是何?”

沈香亭道:“白日遊街誇美結束之後,到了晚間這所有的佳人都要齊聚到‘清風軒’,等待最後評出魁首和那榜眼探花。這還不是最精彩處,當選出花魁和榜眼探花後,大會便依三人次序標出價碼,出錢最高者,可與花魁共度春霄。出錢第二和第三多的,自可得到榜眼和探花了,而這也是最精彩之處。按著大會規矩,凡事參加遊街誇美的各家佳人,必須是處子之身,就因為這樣,才能吸引那些富胄闊少,為之瘋狂競價,自然也就心甘情願了。”

楚天秋聽完,心裏一片惘然,尤如打翻了五味瓶,竟不知是何種的滋味。

楚天秋由於想著心事,腳步慢了一些,離得前麵的沈香亭稍一遠,頓被人群重新裹住。當他回過神時,再找沈香亭,唯見人海如湧,萬頭攢動,哪裏還有他的影子?

怔了一怔,楚天秋隨即暗道:“沈香亭此人深不可測,絕非常人。而他的言行舉止,也絕非正人君子所為。既然走失,索性由他去吧。”有此一念,自然而然對沈香亭生了疏遠之心。

稍稍耽誤了這短工夫,再看前麵鑫雅閣的花車已然走遠了。楚天秋當下也暗運真氣,排開身邊擁擠的人群,向前追去。

很快又追近了鑫雅閣的花車,楚天秋正往前走著,忽見人群中有一神色怪異的男子,也正不疾不徐地跟在花車的後麵。

那男子年約三十上下,裝扮得倒也普通,隻是滿臉橫肉,雙眼盯著車上的柳如煙亂轉,忽而麵色猙獰,忽而目閃凶光。

楚天秋見狀,暗吃了一驚,咐道:“此人莫不是要對柳如煙小姐不利?”心念及此,果見那男子暗中手掌一翻,掌心現出一柄短刃。振臂揮出,那柄短刃化作一道白光,徑向花車身去。

楚天秋看得真切,暗叫一聲:“不好!”待要出手相阻,已是不及。

隻見那柄短刃所化白光,去勢如電,從人群頭頂飛過,瘋狂的人群竟都未覺察到。那道白光眼見飛近花車,忽而空中一折,不射柳如煙,反轉而向那幾個抬花車的漢子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