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狗子如得聖旨,指揮眾人道:“上!”自己卻貼在老大身旁,不上前一步。
那些惡漢早就磨拳擦掌等得不奈煩了,聞言頓時呼喝著紛紛亮出兵器,有的揮刀,有的舞劍,有的使棍,齊攻了過來。
楚天秋見眾惡漢隻會使一些粗淺功夫,並無多大的本事,雖仗著人多,也沒把他們當回事,暗咐道:“我若使用法力,隻需一彈指,便讓他們灰飛煙滅,但罪魁禍首隻是那潘狗子,若害了他們性命,卻是不該。何況對付他們也無需使用法力,三招五式便能解決了他們。”想念間,那些攻了過來,刀光劍影已然身來。
楚天秋展開身形,在眾惡漢的圍攻中,左趨右避,往來如電,如穿花蝴蝶般,眾惡漢使出了渾身解數,竟連他的一片衣襟也碰不到。
楚天秋並不想傷人性害,隻想使對方知難而退,故也沒痛下殺手,一邊躲閃,一邊乘隙攻出一招,或是照人來一耳光,或是給對方一腳。
那些惡漢一陣猛攻之後,不僅傷不到對方絲毫,反倒已方被對方打得狠狽已極。有的牙齒被打落,滿嘴鮮血:有的被踢倒在地,一時再也爬不起來。越打越是膽寒,想退有老大在後盯著,卻又不敢,隻得硬著頭皮繼續攻打。
楚天秋不想傷其性命,故手下已然留了情,本意是稍給對方顏色,使他們吃些苦頭知難而退,不料對方窮凶極惡,出手更狠,竟欲將自己碎屍萬段一般。楚天秋漸漸火起,暗道:“你們竟如此不識好歹,說不得我也要使些狠狠招了。”想念及此,雙臂一圈,使出一招神龍探海,隻聽得“叮當咣啷”連聲響,那些惡漢手裏的兵器紛紛落地。再看他們人個個都如泥塑木雕般,或倒或立,一動不能動了。原來楚天秋擊落他們的兵器後,同時用定身法將他們都定住了。
潘狗子見狀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躲到了那老大的身後。
那老大見已方十多人竟在彈指間便被楚天秋打敗,且用定身法定住,也不由得大吃了一驚,暗道:“這小子果非常人,不僅功夫驚人,還會玄功法力,看來非得我親自己出手不可了。”隨即緩步上前,嘴裏嘿笑道:“小子,果然有兩下子!但敢與我天元教作對,今天絕不能讓你再活著離開。”說話間,隻見他抬手一揮,一片清光罩向那些惡漢,一閃而過,再看他們定身法已然被解,竟能活動自如了。
那老大衝那些惡漢叱道:“一群廢物,都給我退下。”
那些惡漢定身法被解後,一得自由,聞言便紛紛退了下去。
楚天秋先聽那人自稱天元教,便知他們是魔教中人,已是吃驚非小,後又見他甫一出手,便破了自己的定身法,更是駭然不已,暗道:“萬沒料到對方竟是魔教中人!師父曾再三叮囑自己,萬不可招惹魔教的人,自已本是路見不平,竟還是惹到了魔教。”隨即轉念又想道:“魔教中竟然盡是些劣跡昭著,極惡窮凶之人。縱想知道他們是魔教中,被我遇上了,也是要管的。既然惹了就不會退縮,兵來將擋,水來土囤,怕他們何來?”不由得膽氣陡壯。
隻聽那老大說道:“凡是與我天元教為敵,下場便是魂飛魄散,屍骨無存。”隨即桀桀一笑,又道:“你小子又是何人門下,姓甚名誰?我手下從不死無名之鬼。”
“小爺我叫楚天秋!至於我師父承名諱,你還不配知道。”楚天秋冷笑道:“魔教中人我也曾見識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又是什麼人,難道比我見過的魔教人還厲害不成?”
“我乃‘徹地怪’虞鼠!”
那虞鼠用一對鼠眼狐疑地看著楚天秋,說道:“我倒想聽聽你又見過我魔教中甚人?”
楚天秋故作恍然的樣子,說道:“原來你叫‘徹地怪’虞鼠,當是十二怪之一了!難道你還有徹地的本領不成?”
虞鼠道:“看你年紀輕輕,竟對我天元教知之甚深,足見心存不軌!快快說出這些你都是如何得知的?又曾見過我教中甚麼人?”
楚天秋輕笑道:“我之前曾見過有叫什麼‘飛天怪’和‘雙角怪’的,還曾見過一個叫‘大頭鬼’的,都自稱是魔教中人,不知你們魔教中是否真得有這幾號人?”
虞鼠聞聲頓時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