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所提到的這三人都是魔教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位“雙妖四魔八鬼十二怪”之列。自三十年前,四魔之一的狂魔不知下落後,接著情魔又殞命,使魔教連遭重創。數年前又有“雙角怪”和“飛天怪”不知所蹤後,就連“大頭鬼”也音信杳然,生死未卜。
這些年來魔都一直都在找尋幾人的下落,一直毫無頭緒。此時聽楚天秋忽說起三人來,豈不令虞鼠既驚且喜?
虞鼠道:“這幾人果都是我教中人,數年前便都沒了下落,你卻如何識得他們?他們現在又在哪?”
楚天秋笑道:“我見到他們時並不知他是魔教妖人,隻是在他們被一位仙俠殺死之後才知道的。那三個妖人既也是魔教人,本領卻甚是平常,在那仙俠麵前根本不堪一擊,諒你也比他們也強不了,卻如何也敢在我麵前大吹空氣。”他說這些話時,隻是圖一時痛快,根本沒想過有甚不妥,因而才引出無窮後患,並險些喪命。
虞鼠雖聽楚天秋口稱魔教中人為妖人,心中忿恨,更有些狐疑不定,暗道:“那‘雙角怪’和‘飛天怪’與我並列十二怪,功力不相上下,但那‘大頭鬼’卻實高出我太多。三人俱被同一人殺死,實是不可思議。不知他所說是真是假,這些年來這三人杳無信訊,想必定是凶多吉少了。”鼠眼亂轉,隨即又想道:“他既說親見三人被那仙俠所殺,可見他與那仙俠必有關係,而三人之死也定與他脫不了幹係。而看他功夫迥乎庸流,絕不能大意,免得陰溝翻船,栽在這小子手裏。”心裏打定主意,臉色陡變,獰色地道:“我那三教友既已被殺,與你絕脫不了幹係,今日既然撞到我的手裏,便用你的命給他們報仇。”
說還未說完,就見他雙手一搓,緊接著往外一揚,湧起一片黑雲,夾雜著“劈劈嚗嚗”的震響,向楚天秋湧來。
那片黑雲還未及近身,楚天秋便聞到一股穢臭之氣,中人欲嘔,同時還頭腦發暈,知道有毒,不敢大意,急忙運起玄功護住全身,隨之精神一振,頭暈之感頓消。
那片黑雲如風卷浪湧般,來勢疾快,楚天秋大叫一聲:“來得好!”左手揮出一片清光抵住黑雲。黑雲乍被阻住,更是一陣連般爆響,聲勢較前更盛。
楚天秋被震得渾身一顫,護身罡氣幾被震破,暗道:“果然厲害!”口裏卻大叫道:“吃我一掌!”說話間,右手發出一團銀光,剛發時銀光細如酒杯,瞬間爆漲尺餘大,衝入黑雲之中,頓聽得一聲巨震,銀光四射,星雨紛飛,再見那片黑雲被震得粉碎,化作縷縷黑絲,瞬間消散不見。
虞鼠因知楚天秋絕非尋常,心有忌憚,故一上來便痛下殺手,不想楚天秋的功力遠超出他的想像,隻一照麵被破去了自己的陰雷掌,不禁又驚又怒,喝道:“小子休得意,看招!”一拍腦後,從後背祭起一柄三刃飛叉,叉身邪煙繚繞,並從叉身射出三股紅色火箭,瞬間爆長十餘丈,疾如閃電般射向楚天秋。
楚天秋初對強敵本十分謹慎,一出手便破去了對方的陰雷掌,心裏一喜,不由得把對方看輕了些,冷不防對方祭起飛叉,來勢既快又猛,那三股火箭挾著雷霆之威,瞬間攻近來身,楚天秋一個大意,險些擊中,好在他應變神速,慌不迭飛縱一旁,那三股火箭擊空,竟將當地擊出一個丈深的大坑。
楚天秋縱然飛避的快,但也被火箭邊鋒掃中了些,所過之處外衣頓被燒焦,堪堪沒作到皮肉。饒是如此,也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虞鼠見一擊不中,大叫道:“再來!”手指空中飛叉二次飛起,這次飛叉噴出的竟是三道綠煙。綠煙剛發時隻細如筷子,越長越粗,達到十餘丈時,煙竟變得海碗一般粗。
楚天秋見對方那柄飛叉一會兒忽射火箭,一會兒忽噴綠煙,變化莫測,甚是神奇,也不由得大吃一驚。當他剛剛避過三股火箭後,那三道綠煙又已噴到,根本不容他有喘息之機。
楚天秋隻得就過一滾,滾出數丈遠,才險之又險地避過三道綠煙。再見那綠煙所噴中之處,草木瞬間變得又黑又枯。
虞鼠曾用數十年功夫才練成這柄飛叉,自練成後,還從未有人能躲過二招,滿以為祭出飛叉絕技,對方萬幸理。不想對方果然了得,竟連躲過二擊,並還毫發無損,心裏越發激怒,喝道:“再接我一招。”說話間,飛叉三次飛起空中,從刃尖又放出三束墨色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