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洲人看來,如果他們的國家獲得了向中國對俄戰爭如此巨大的勝利,那必然向俄國勒索戰爭賠款。然後進行密集的外交活動,借此大勝之機向世界索要更大的權利好爭取最大的利益。能要多少要多少,即便是撐死。
而事實上,中國不僅沒向俄國索要戰爭賠款就已經讓歐洲人夠吃驚的了,中國還將新邊境線上的軍隊盡可能多的撤回本土,而且也沒有在國際上要求更多的權利。更讓歐洲人想不明白的是,中國居然還在戰爭結束之後立刻開始裁軍?這不符合歐洲人的行為方式,難道中國人都傻掉了?
傻掉了是不可能的,因為大勝之後的中國需要消化這次勝利的果實,為了給將來更大的勝利打好堅實的基礎。實際上中國是打不動了,除了物資開始緊缺外,國庫資金也日漸枯竭。
“裁撤現役軍隊、減少不必要的軍事行動、實行軍官精英化、預備役常態化,以便戰時能夠更快速度組織有戰鬥力的軍隊,同時以節約軍事開支。同時加大對水利、交通、通訊、教育的投資,加快國家基礎設施的大規模建設。為了彌補資金的不足,有限度的開放國內市場,吸引國際資本的進入。降低稅收標準,以增加資金流通速度。下放權利至省府,允許各省府在本省內進行適合本省府情況的規劃,如規劃合理則朝廷首先撥付款項用於建設……”
1906年大年初七,朝廷新年的第一次大朝會上。皇上才下旨任命的嚴複,在正式出任宰相一職的當天,就在朝會上宣布了朝廷未來五年的工作計劃。而所做一的切都是為了增加稅收,以充盈國庫。
嚴複對賦稅的職能、作用有較深刻的認識,朝會上他強調納稅是公民的義務,同時政府征稅後亦要用之於民。他說:“賦稅貢助者,國民之公職也,取之於民者,還為其民”。在向誰征稅的問題上,嚴複提出了“賦在有餘”的原則。指出“國家責賦在民,必有道矣。國中富民少而食力者多,必其一歲之入,有以資口體、供事畜而有餘,而後有以應國課。”同時強調,切不能以“養民之財”、“教民之財”和“贍疾病待贏老之資”作為征稅對象。嚴複提出重新整理國朝稅收製度,他主張賦稅輕重要適度,“賦無厚薄惟其宜”,認為統治者的責任在於“為其民開利源,而使之勝重賦”,即鼓勵人民發展以提高負稅能力。而大量建設必然需要大量人力的參與,人民一麵可以通過更多的勞動換取更多的報酬以改善生活。一麵開放各地學堂允許旁聽,讓更加努力的人能獲得經常人更多的收入。
這中國第一次全麵開放國家市場,允許國際資本進入中國的礦產、交通、通訊等各大行業。撤銷國內基礎建設的材料必需國內生產的限製,允許直接向國際采購鋼軌、鋼板、水泥等物資。精減各審批結構,進一步降低稅率,以鼓勵投資,對於投資到內地和貧困地區的工廠企業,進行稅收減免甚至進行補貼……
朝會過後,消息傳出,世界沸騰了。數億人口的市場終於完全放開了他封閉已久的市場,世界資本大鱷們如同聞到血腥味一樣蜂擁著進入中國。以至於還未等到十五元宵節過完,整個京城的客棧就已經住滿了各類商家。國內的,國外的,還包括各省府的官員代表……
還是大量文盲的普通中國百姓不知道,這樣的政策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好處,他們最直接的是感受是,朝廷為慶祝勝利再次降低農稅至三十稅一。如此低的稅收終於讓千百年來承擔國家主要稅賦的農民,擺脫了深重稅賦的負擔。他們知道自己要自己能彎下腰去種糧食,就再也不用擔心吃不飽的問題了。家有餘糧心裏不慌,終於開始有富餘的百姓們在吃飽之後,開始捉摸著能不能自己幹點什麼讓自己開心的事情呢?
就在世界資本大鱷們湧入中國的時候,世界最富有的國家同時也是生產過剩最嚴重的國家――美國,本應該對中國進行密集的外交公關,以期望能用貸款或更大的優惠政策以換取美國資本大量進入中國,以刺激美國目前越來越凋零的市場使其重新繁榮起來。然而美國此刻卻無心關注中國的利好政策,他們把目光投在加勒比海上。在那裏,美國艦支已經攔截了企圖強行進入古巴的中國巡訪艦隊,兩支艦隊已經對峙整整一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