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0月)
格拉斯密的春天
那麼天衣無縫,那麼不露形跡,隻在金色的夕陽邊緣鍍上一層深紫色,朦朧了夕陽下的景觀,但千金榆垂落的葉子仍然如一場黃金雨,染亮晦暗的林間,蕨草到處蔓延……格拉斯密雖不是人跡罕至,而地靈人傑,這裏是英國田園詩人華茲華斯(William Wordsworth)的故居———“鴿築”的所在地。
溫德彌湖是詩人的靈泉,湖畔的水仙雛菊都不死地留在詩人的扉頁間化成再生的鳳凰,遁隱的詩人雖在這兒消磨漫漫寂寥的歲月,他的詩章卻像幽僻山間湧出來的流泉,流向地闊天遠的世界。
這回我沒遁入狄金蓀詩的花園,看到教堂的尖端浮遊於紫水晶的光彩中,落日走下紫色雲靄編成的長梯……夏日啁啾的眾鳥,芳菲凋零的秋天……
我站在一八四三年被封為“桂冠詩人”的華茲華斯墓前,它坐落於格拉斯密教堂的墓園裏,這樣貌不驚人的墓石,是有點兒簡陋,沒有華屋巨室埋葬偉大詩魂的氣派,但每年春天一定有許多異鄉旅人像我捧著一束水仙默然立於他的墓前,悼祭
他的詩魂。
怪異的悲感在我的心頭飄掠
如此的遭遇我隻敢向情人細說,
每天我細細端詳她華豔的容顏,
她美如六月的玫瑰。
借著皎月的光輝我去造訪她的鄉園,
我一邊兒瞧著月光一邊兒在廣遼的草原上邁步,
馬兒輕悄悄地疾馳,
那熟悉的小徑已在眼前。
當我登上坡地來到果園的邊緣,
露西屋頂的月兒正在沉落,
一寸一寸地下降持續不斷。
沉醉於造物主所賜美夢之餘,
我的眼片刻不移凝注沉落的月光。
馬蹄兒一步步向前奔馳不曾停滯,
驟然間皎皎的月光已經遁隱,
在屋頂的後端,
何等荒僻怪誕的思想摻雜著愛憐,
不知不覺溜進情人的腦中。
“慈悲啊,慈悲……”我失聲呐喊;
露西會不會死亡?
(譯自華茲華斯《露西組詩》)
人麵對宿命或生的危機幾乎難以逃避,希臘神話故事留給我們沉思的空間,特洛伊王子帕裏斯出生前,他的母親夢到大火焚燒特洛伊城,預言家認為王子將帶來災禍,所以帕裏斯從小就被拋棄在荒野中,幸好遇到好心腸的牧人收養……但帕裏斯長成後愛上希臘美女海倫,仍然掀起一場戰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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