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巴黎的跫音(5)(1 / 3)

如眾神之王,職掌天地、雲雨、雷電的宙斯和他兩位兄弟海神波塞冬與冥王哈德斯,宙斯的妻子希拉是婦女與婚姻的女神,酒神戴奧尼西斯也是植物之神。在眾神之中宙斯最鍾愛太陽神阿波羅與智慧和藝術女神雅典娜,阿波羅精於音樂與射箭,雅典娜除了是九個繆斯的保護者,她也是戰神。

當然人們最喜愛還是維納斯,據說她是天上人間絕色中的絕色,她從海裏泡沫成長,西風將她送到塞浦路斯島,四季之神為她披上華衣,當她來到希臘眾神麵前,她成了傾國傾城的人物……

維納斯的兒子愛神丘比特披弓帶箭,他的箭不會傷到人們四肢體骸,凡被他的箭刺傷就會產生愛情無形傷痕,丘比特中了自己的箭傷,愛上了人間美女帕賽克,就像喝了他母親維納斯園中的兩道泉水———甜蜜和痛苦,一霎時都潮湧而來。

漫步在羅馬街頭會驀然了悟:偉大的藝術如偉大的文學都是千秋萬載的,不會走入死胡同,當印象畫派像嶄新的一個春天來到人間,那個春天就成了永恒,因為印象畫派講究唯美與藝術,濟慈(John Keats)說:“美的事物是永恒的喜悅。”他的詩《安迪米昂》就以這套美的定律來演繹。

印象派畫師在色彩上的創新與安格爾的古典主義、倫勃朗的神秘現實主義、文藝複興的藝術文學、古希臘的文明……完全沒有衝突,因為都是屬於美的事物。

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

華山七十二石洞的故事是這麼開始的:郝太古因聽了師父王重陽的指點迷津,天上沒有無功於人的神仙,要立功德,才能得道。郝太古恍然大悟,為修成正果,他來到西嶽鍾靈毓秀的華山,修煉他的道———開鑿石洞。

我漫步在羅馬大街上,回味一九八四年我曾在羅馬住了一個月,一個月的逗留對行程匆匆的旅人是有點漫長,但圓劇場、蒂優裏的維拉帝沙莊園、梵蒂岡教堂、梵蒂岡博物館……除了圓劇場像一場噩夢,讓我憶起曆史上恐懼的一頁,人與獸的搏鬥以及殘害基督徒的慘劇外,所有的行程都是美與藝術,那行程一點也不覺得沉悶。

羅馬的幾位皇帝從奧古斯都·凱撒(公元前二年到公元十四年)到聲名狼藉的尼祿,尼祿因西班牙在七十三歲老將領加爾巴率領下進軍羅馬,於公元六十八年自殺,結束了“神機凱撒”的稱號,也結束凱撒家族係統的帝製。那時期一年裏羅馬有四位帝王:加爾巴奧托、維泰利烏斯、書斯帕西安、圖拉真。在圖拉真統治下版圖擴展到極限,占有帕提亞、亞美利亞、亞述和美索不達米亞,但他的繼承者哈德裏安就顯得穩健謹慎,不再東征西討,他像我們古代也有築城禦蠻的想法,他不是建萬裏長城,他構築哈德裏安城牆,在萊茵河和多瑙河豎立屏障,抵抗修頓民族和斯拉夫民族入侵。法國現代聞名作家尤瑟娜(Marguerite Yourcenar)就曾以哈德裏安為主題寫成小說。

羅馬內部已有兩百年太平日子,接下來一百年麵對異族的壓力,疆土的萎縮,瘟疫蔓延,於公元一六四年至一八○年間……不過羅馬帝國晚期仍有幾位雄才大略的君主,如戴克裏先、君士坦丁大帝都想將帝國從支離破碎中挽救出來。

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

從尤利烏斯·凱撒開始,羅馬就一直在攀登文明的殿堂,如希臘、埃及、巴比倫。

羅馬也像傳奇故事華山七十二洞,是僧人修煉功德的道程。

再回到亞當的主題

美國詩人朗費羅(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將但丁的詩比喻為一座莊嚴壯麗的大教堂。人類紆徐曲折的曆史經常以年代來區分,誕生在意大利佛羅倫薩的但丁,並不屬某一段年代,他的《神曲》讓他超越了時間。

當我們讀到一位戀者

怎麼地吻了他夢寐中的微笑

那理當在他身邊的情人

驚慌地回吻了他的唇

這是哥萊忒書中的描寫

就終止在那天

我們早已掩卷

一個靈魂開始說話時

靈魂是那樣哀傷

他們呐喊哭泣

因為恐懼我猶如死亡般昏迷

我像臨終的人倒臥在地

———根據華爾特·埃倫斯培爾《神曲》英譯詩語譯

美國詩人弗羅斯特(Robert Frost)透過一片薄冰看到灰黃草枯葉凋的世界,我從但丁《神曲》讀到靈魂痛苦與掙紮,然後導向悲憫與淨化的宗教氛圍。

盡管弗羅斯特感歎樂園已墮落為愁苦人世,黎明毀滅成了白晝……我認為人還在繼續不斷地寫他們自己的故事,在米開朗琪羅畫筆下,亞當是人類的祖先,毫無疑問亞當是以“人”為主題,是人的象征,縱然人類像《聖經》所描述已被逐出樂園,人類還是一代又一代不斷尋覓屬於生命的曙光。

“我雖然行過死陰的幽穀,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敵人麵前,你為我擺設筵席……”《聖經》詩篇第二十三篇是為所有人類而寫的,走過陰暗的幽穀就有曙光,就能麵對一度美好的盛宴。

羅馬在宏麗中給人莊嚴肅穆之感,羅馬這座城說它是經過雕刻巨匠的刀筆,或偉大畫師一幅鑲嵌畫都不算離譜。

我漫步在羅馬街頭,就像美國詩人羅賓森(Edwin Arlington Robinson)筆下的米尼佛契維,我也迷失在舊世紀裏,為希臘古城迪比斯,中古歐洲傳說中的亞瑟王宮殿———卡美洛宮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