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愛情心理學(5)(1 / 3)

可是,從原始民族的祭典中我們發現一些東西,讓我們認識到導致性冷淡形成的因素中,這種痛苦或惆悵也不占重要地位。因為,他們的儀式由用手或工具弄破處女膜和正式性交或象征性交的姿勢兩部分組成,自己的丈夫並不在這群性對象裏。所以,丈夫要避免新婚之夜妻子肉體和精神上的痛苦並不是這種性禁忌的真正目的,在這之外,一定還有別的東西。

我們對現代世界的女人進行調查發現,女人的第一次性行為後常常伴隨著強烈失望和失落情緒,因為真正的性行為並不像她們想象的那樣令人愉悅。因為在真正麵臨合法的性交之前,性行為長期受到種種壓製和阻礙,現在雖然可以進行性交,但是仍然有羞愧和擔心的成分在內。有一種行為很可笑,很多年輕女性在將要到來的美好時光中,總是將做愛時的各種微妙感受看得很神秘,從不會對任何人講,包括自己的父母。因為,她們認為,愛情的價值隻有在秘密的狀態下才能顯示出來。可是一旦這種感情發展畸形,就會壓製其他成分,進而阻礙婚後的情欲——對公開的夫妻關係感覺索然無味,而非常喜歡秘密偷情,冒著的危險越大,就越能感到浪漫和激情。

不過,這種動機仍隻是在心理淺層,它不能說明原始的文明現象,隻存在於現代文明社會當中。我相信,除非要深入心理的深層次——原欲自身的發展過程中,才能找到影響這一“禁忌”的重要因素。

通過分析發現,兒童時代的性目標始終會存在於人們的內心深處,人們的原欲也總是附著在原始對象上。一個女孩其原欲大部分固定在父親或者代替父親的兄長身上,當然,這種戀情不會直接交合,頂多隻是在內心深處模糊地勾勒出一個遠景輪廓而已,由此,丈夫絕不會是她的真愛對象,隻是一個原始對象的替身,她的愛戀永遠指向別人,明確地說,即她的父親;但是這實在是不可能的,於是退而求其次,愛戀自己的丈夫。但她這種戀父情結力量的強弱和持續性直接決定了丈夫是要受到她的冷落還是拒絕,能否得到滿足。換句話說,就是和形成神經症的原因一樣,性冷淡也是同理。

實際上,一個女人性生活中理智成分越多,原欲對初夜交合帶來的震驚的抵抗力就越強,同樣,對男人占有她肉體的抵抗也越強。這樣一來,女性的性冷淡代替神經症壓抑而出現了。假如一個性冷淡的女人正好碰到了一個性無能的男人,那麼這種傾向就會非常嚴重,還會引發出其他的神經症狀。

對這種女人的戀父情結,原始習俗顯然十分了解並且默許了其存在,他們具有先知地讓老人、僧侶或者其他的賢達之士作為父親的替身,承擔初次破壞少女處女膜的重任,和中世紀領主的“初夜權”不謀而合,盡管在當時備受指責。

另外,斯多爾福(A. J. Storfer)也讚同這一觀點,並且指出,在存在範圍廣泛的“托白亞之夜”的習俗中,也通常隻有父輩才能有第一次交合的特權。榮格進行調查之後也得到了如是的結論。根據調查顯示,很多民族經常用神祇雕塑來完成初次交合的行為,因為這種神祇代表了父親的形象,例如,在印度很多地方,新娘的處女膜是由一個木製的類似生殖器的神像來戳破的。另外根據聖·奧古斯丁的記載,不知是否就是在他那個時代,羅馬的婚禮儀式上也流行著這種習俗,當然,這裏已經抽象化了,新娘隻需要到稱為普萊亞的柏斯神(希臘的男性生殖器)上坐一下即可。

我們在更深的心理層次上還發現了一種動機,正是這種動機導致女人對男人既愛又恨的矛盾感情,同樣也是導致性冷淡的重要因素。通過分析,原來在女人初次做愛時,除了會有上麵的各種感情外,還有一種完全違背其性機能和職責的衝動。

通過研究一些女性神經症患者我們發現,她們很多在幼年時代非常羨慕兄弟們有一個陽具,當發現自己沒有時就十分黯然,因為她們並不知道自己並不缺少,隻是和男性不同而已,但她們隻認為自己殘缺不全的狀態是因為受了某種虐待才導致的。這種“陽具豔羨”我們可以將之歸為“閹割情結”的一部分,假如說對陽具的豔羨包含著希望成為男性的意味的話,那麼“閹割情結”就有對雄性發出抗議的傾向。當時阿德勒首先創造並使用“陽具豔羨”這個詞,隻是他劍走偏鋒,將之來解釋所有的神經症,其實並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