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筱諾,怎麼樣?”聽見清文叫我,應該是試好婚紗出來了,我忙掛斷了電話。
此去經年,緣起緣滅2----
晚餐過後,梁自定把我送到家,洗完澡,把自己甩到床上,彈了一下,突然覺得好累,特別是這一天,想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我夢見高碩捷,許言衡,還有,韋航,場景亂得不行,最後畫麵定格在清文傷心欲絕躺在病床上的畫麵。
一出門就發現感冒了,連打數十個噴嚏,導致差點呼吸不過來,因昨晚倒下就睡,忘記扯被子蓋上···。
梁自定來電話時聽見我變異的聲音又數落了下我,本來就不良的心情變得更糟糕。
下班就被梁自定拖了去打吊瓶。
“是藥三分毒!”我不甘願地說。
“現在是打吊瓶,不是吃藥!”梁自定一手提著吊瓶扶著我坐到病床躺下。
“打吊針更傷身,你不知道嗎,能吃藥就不打針,能打針就不要打吊瓶!”我不服氣。
“你明天都不能上班了,還這麼不聽話,是不是想直接住院。”他撇了我一眼,淡定的威脅。
大概是太就沒生病過,這一病有點來勢衝衝,感冒、發燒、流鼻涕,說實話,我現在快病得有氣無力了,雖然很不服氣,但還是隻好乖乖閉嘴。
然而除了吊瓶,還是要吞下我眼中的三分毒藥。
請了病假,一覺睡到中午,餓醒,吃了梁自定幫我叫我外賣,又吃了藥,無聊著,呆家裏看電視,玩手機,一個下午就過去了,本來梁自定說下班來看我,並帶我去吃飯的。
結果又是幫我叫外賣,打電話來說臨時要去見一個客戶···
接到麥麥給我的電話時,剛好解決了梁自定幫我定的外賣,雖然感覺快好得差不多了,但作為一個聽話的好孩子,還是在出門前遵照醫生指示吃了藥。
在肯德基找到麥麥時是晚上近8點,“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最近怎麼樣了?”
我上去熱情地給了她一個擁抱,卻意外地沒有像以往那樣得到同等的回應,讓我突然感覺有些尷尬。
“我懷孕了!”等我鬆開她坐回位置後,她說。
我的第一反應是驚喜:“真的?幾個月了?”
“快兩個月,是二胎。”她摸著肚子,帶著母性天生的溫柔輕輕地說。
“那挺好的,你的已經有兒子了,說不定這一胎是個千金。”我很是替她開心。
怎知她卻突然哭了,“我明天要去流了。”
我嚇一跳,有點不知所措,“是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看著她艱難的開口,“我跟我老公都是城市戶口,隻能生一胎,生第二胎要罰十幾萬,我們沒那麼多錢,生不起,因為身體適應不了,這個環才取下來半年多一些,就有了···”
“所以,你跟你老公決定了真的要打掉嗎?”我忍不住問。
她馬上搖了搖頭,“我不想,我舍不得,但沒辦法。”
“那你叫我出來是?”我疑惑。
“你明天陪我去行嗎?”
“你老公呢?他怎麼不陪你?”我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層。
她沉默了半晌,“他還不知道,我不想讓他跟我一樣難受。”
一路上心裏感到悶悶地回到租的房子,在樓下看見梁自定,同一時間他也發現了我。
“你怎麼來了?”
“你去哪了?”
兩個同時問道。
“去見一個朋友了。”見他正皺眉,我先回答。
他又問:“感冒好了嗎?有沒有吃藥?”
“吃過了。”我很誠實。
他滿意地摸了摸我的腦袋,“明天周六了,帶你去個地方,上去早點休息。”
“我明天有點事。”我說。
“什麼事?”他又皺緊,仿佛我是一隻總是不肯聽話的小狗。
“明天約了朋友,星期天怎麼樣?”
他沉吟了大概兩秒,“也好,上去睡吧。”然後自然地親了親我的額頭,仿佛這個動作已經演練過無數遍,找不到一點瑕疵。
走進樓道,我摸著被親的額頭默默地爬上5樓,洗澡,睡覺,一夜無夢。
此去經年,緣起緣滅3----
很多很多的因果,都是由許多許多的巧合構成。就像千千萬萬顆精子,唯產下一個你,然後,又在億萬人中偏偏遇見一個你。
同一家醫院,我又遇到了許言衡。
無論世事變遷,該遇見的總會遇到,逃不過躲不開。就像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怎麼努力也徒勞無功。
不同了的我是陪麥麥來做人流,他是扶著老婆來產檢。
我無法想象一個曾經如此放蕩不羈的人終於有一天遇上了一個能收服他的人,可惜我們的相遇太早太早,哪怕我已把感情放下,曾經在一起的痕跡是怎麼也無法磨滅的。
這一次他終於微笑著朝我點頭,我僵硬地回以同樣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