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三、此去經年,緣起緣滅(3 / 3)

對比他們的幸福,我感覺心是一片的空曠,怎麼也無法被填滿,感覺也很難可能填滿。

星期天,跟梁自定一起吃過午餐,在公園隨便逛逛助消化,隨後嗑著瓜子在車子裏無聊的度過了超過一個小時,穿梭過很多小區房屋,小溪河流,終於進入一個寬廣的大門,車窗外是一片片綠色的草地,高高低低,一望無垠,然後是一些別致的歐式建築物。

雖然我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見識,但也絕對知道這是一個高大上的地方,看了一眼正在減慢車速的梁先生,發現這貨的生活方式越來越像暴發戶了,這幾個月已經不是每一次出入這些高檔場所。

“自定,就等你來了,這就是我們嫂子?”下車走了幾步就迎上來一哥們熱情的打招呼。

我聽了有點不好意思,微微笑了笑,“你好,我叫高筱諾。”

“嫂子好,我是吳海錚,他們已經在那邊了,走吧。”前半句是對我說的,後半句是對我和梁自定說的。

換衣服又花了一些時間,來到高爾夫球場這邊見到了其他人,都是梁自定平常玩得比較好的一些朋友,而且據梁自定說這些人都是從曾經的打工仔變成了現在的暴發戶,個個混得像模像樣了,要不是梁自定給我透底,我都不出來這些人都是打工出身。

個個都是“嫂子嫂子”的叫我,我也從無奈和不好意思到了適應,總得來說,梁自定的這些朋友跟他一樣,修養還是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在上層因而接受過禮儀的培訓,講話基本都比較得體,就是開玩笑也不會真正冒犯到人。

可惜高興時也總會來一兩個惱人的小插曲。

在場的女士除了我,還有好幾個,其中有兩個還是我見過的,並不是說我這麼福氣居然交到除梁自定以外的在這個階層的朋友,而是這兩個根本就是梁自定帶來的桃花。

一個張海微,一個小溪。

前者素質較高,隻是對著我禮貌而微笑的點頭又跟梁自定說了幾句,後者大概是生來就缺一種叫做“教養”的東西,完全是赤裸裸的攻擊,言語+行為!

“阿定,你怎麼帶她來了?”一上來就想去挽梁自定的手,並鄙視地瞪了我一眼。

梁自定閃得快一邊拉著我坐下,沒有讓她碰到,並且不悅地看小溪姑娘說:“這是我的自由,還有,你不要再粘過來。”

在一邊的我聽得舒心也沒想去理多餘並且腦子有問題的人。

小溪姑娘生氣了,狠狠瞪了我一眼一跺腳當真閃到一邊去了,我就覺得更舒暢了。

但我還是提防著不知道小溪姑娘會不會像言情小說裏的惡毒女配因嫉妒心對我狠下毒手,一直到結束離開才放下心來,還好,原來真的是我想太多。

整個下午,我一直坐在一邊看或跟他的朋友們聊天,並沒有上場跟他們一起打高爾夫,一來是我不會,二來是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玩,三是怕丟臉,一直覺得與他的這些朋友有些格格不入。

梁自定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不適應,花了一個多小時來到,呆了兩個小時不到,就跟朋友告別帶著我離開了。

“怎麼了,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不喜歡這裏?”坐在車上,梁自定一邊開車,一邊觀察我的表情,問。

“嗯?”我回過神,然後想到什麼,“還好,隻是在想剛才的那位小溪姑娘,好奇你的眼光怎麼總是這麼奇怪。”我笑他,除了小溪,當然還有我,要我是個男的,絕對會選張海微這種高檔款,我這種最多就是遍地是的淘寶款。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笑了,又挑著眉歎了口氣,然後搖搖頭,卻聽得出他的無奈和寵溺“人總有瞎眼的時候!”

我很想問,現在看上我,是不是眼還是瞎著,為了保留尊嚴,最終還是決定忍住不問為好。

轉眼一個星期又過去,這天晚上又是跟清文一起吃飯,這次多了新婚不久的真真。

抹去真真婚禮時的尷尬,真真此時正笑得一臉幸福,“真好,我們都找到屬於我們的歸宿了!”

我不自覺地看了一眼清文,發現她也在看我,兩人相視一笑又轉過頭去,清文說:“是啊。”然後就自然地話題拉開,扯到了真真肚子上,一個晚上相處特別愉快。

如果,清文沒有說,“婚禮後我跟Dylan移民澳地利”。

也許清文真的恨我恨得不行,其實我知道那天四個吃飯她偷偷要了梁自定的電話。後來怎麼樣,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我一概不知,更不會特意試探梁自定什麼,隻知道婚禮前清文跟Dylan吵過一架,婚禮一度取消。

8月31日,婚禮還是如期而至,然後在一片歡喜的笑聲和鋪天蓋地的祝福中圓滿結束,新郎雖然是外國人,但來中國8年之久,加上社會階層不低,認識不少人,而這邊又是新娘的家,一個大家庭都在,親戚還有一起長大的朋友和同學都到齊了,無疑,這是一個盛大的婚禮。

感受著掌心傳來熱度和力量,轉頭與梁自定相視一笑,我也象征性地回握了下,在心裏默默祈禱和祝福著一對新人。

兩天後一對新人就移民澳地利了。

我們,誰也沒跟誰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