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獨自一人的蘇說獨自一人在公園的長椅上坐著。
看著太陽將要沉去的湖麵,傍晚春天的公園還是很冷,公園裏的遊人零零散散的隻有幾個。
“您好,打擾一下,旁邊可以坐嗎?”
蘇說側過頭看到旁邊站著一位大約16歲背著包的少年,對著她靦腆的笑著。
“隨意。”
待少年準備放下背包準備坐下,蘇說起身要離開。
“唉,你怎麼走了呢。”很自然的拉住蘇說的手腕,不讓她離去。
“我的存在會打擾到您。”
她在說“您”,薑兀不禁懷疑蘇說她是不是知道什麼。
“就不該。”撥開薑兀的手指,想要離開。
他伸出手捏住那隻不安分的手,神情認真的注視蘇說的臉說:“明明是我打擾到你。”
“請放開我。”
在薑兀看來蘇說像是被看穿而急切想要逃離而已,對於這種情景,他不知遇到了多少回了。
“我說不呢。”
自己如惡作劇般刁難著蘇說,隻見著女人沉默的一刻,掙脫了自己握住的那隻手,繼而想要掰開他的手指。
“姐姐,這是做什麼去呢?”他鬆開了蘇說的手腕,反而握住了她的手掌。
“我該回去了。”
蘇說低著頭,薑兀看不見說出這句話時她的表情,她在騙人,他自己的內心告訴自己,蘇說在騙人。
“姐姐,那你慢走。”
蘇說看著自己手腕上那刺眼的紅印,嘴角不禁露出自嘲,她竟還在那輪回裏轉圈。
看著轉身離去的蘇說,薑兀繼續坐在長椅上拿出練習冊來,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情。
原以為不會再見的人,隔日卻在另一個公園內的長椅上再次相遇。
“姐姐,我們又相遇了。”他注意到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日的。
蘇說像是沒聽見般,眼神一直注視著前方,可自己朝著那方向看去,去隻是將要落下去夕陽。
待到蘇說回過神來時,看見的時薑兀坐在她身側拿著練習冊沉思的神態。
蘇說看著薑兀的側臉,停頓了兩秒,立馬站起身來,想要離去,卻再次被同一個人,以同樣的方式阻斷了自己要離去的步伐。
“姐姐,好巧哦。”薑兀對著蘇說露出單純的笑容。
“……”
“姐姐,我叫薑兀。”
“我……”
“姐姐,這不公平,我都告訴了你,你也應該告訴我。”
“蘇說。”
“蘇越?”
“還有其他事情嗎?”
“你還沒告訴我是哪個yuè呢。”說著遞出自己手中的筆。
蘇說接過之後,疑惑的看著薑兀攤開的手掌心。
“有什麼問題嗎?”看著那張臉薑兀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抱歉,我不會寫。”這個世界的筆,她不會用,這個世界的字,她不會寫。
“這可真讓人傷心。”
待蘇說離去之後薑兀看向剛才那即將完全落下的太陽,剛才蘇說是望著那發呆,一時之間他覺得那黯淡的夕陽竟有些刺眼。
不遠處的地上有件小東西反射著光芒,拾起戒指的薑兀內心禁不住想笑,一枚鉑金女戒,上麵竟無任何點綴,隻是戒指裏刻著‘摯愛’。
如果是她落下的,這隻會讓人猜測蘇說出現在這的目的。
隔日,薑兀再次來到與蘇說第二次相遇的公園,便再也沒也見過她。
十月的秋,傍晚的公園還是有些涼,薑兀已經連續四天來到這座公園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