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的大同天氣春暖咋寒,站在城牆之上還能看見東邊白登山上的積雪,嶽飛開始了每日在城頭的例行巡查,不過這次陪同的除了軍部軍法部的軍官之外,另外多了一個身穿大宋文官官服的黃縱。
黃縱在去年大同會戰之後,被朝廷轉為文職,被任命為山西行省(原來的河北東路)巡撫,正二品大大員,其省府就設在大同,故今日陪同嶽飛巡視城防。
“布亮,出關滅金之事朝廷為何議而不下決定?到現在似乎沒有了動靜。”嶽飛說道。作為樞密院副樞密使,雖然沒有參加年初的大宋議事會的會議,但是會議紀要原原本本送到了他的手上,還征求他本人的意見。消滅金國直搗黃龍府乃他畢生心願,現在就差最後一步,朝廷突然沒有了動靜,這讓他感到有些鬱悶。
“鵬舉,你別心急,我料定今年官家必定發動滅金之戰。”黃縱笑著回答。
“布亮為何如此肯定?”嶽飛有些不解。
“鵬舉,從去年大同會戰結束後,官家就命令各個軍團在修整的同時,繼續擴充兵力,加強訓練,這不是為今年的戰爭做準備嗎?況且,山西作為出關的前線,大量的糧草正源源不斷的運送到這裏,不打仗要這麼多糧草幹嘛?這是為出關做準備啊。”黃縱笑著回答。
黃縱說的的確是事實,處於北方最前線的第一、第二軍團去年冬天就按照樞密院的命令進行擴編,每個軍團都是八個步兵師、兩個騎兵師、以及一個炮兵師還有如工程營、醫療隊等輔助兵種,滿編全部都在十五萬左右,而且武器裝備、彈藥等優先供給這兩個軍團,擺明一副要打仗的樣子。
“但願一戰定乾坤,我大宋再無北疆禍患,然後我解甲歸田,學學陶淵明也不錯。”嶽飛慨然道。
“哈哈,鵬舉你想的有些簡單了,滅了金國,還有西夏、西遼,還有那些蒙古部落,隻要官家在位,仗有的你打。”黃縱大笑道。
果然在正月二十日,大宋日報在正版頭條全文刊登了大宋皇帝趙君一片署名文章《戰爭論》
文章從四個方麵,敘述了人類為什麼會有戰爭,戰爭的目標和意義、戰爭的正義性和非正義性、戰爭對社會發展的促進以及破壞,洋洋灑灑將近一萬字,用了白話文的形式進行論述,用後世的話說就是從哲學、政治學、經濟學、軍事學等方麵闡述了自己的對戰爭的看法。
認為戰爭是敵對雙方為了達到一定的政治、經濟、領土的完整性等目的而進行的武裝戰鬥。戰爭是統治者意誌的體現。是用以解決階級、民族和民族、國家和國家、政治集團和政治集團之間矛盾的最高的鬥爭形式。它是政治通過暴力手段的繼續,是流血的政治。觸發戰爭的往往是政治家而非軍人,因此戰爭亦被視為政治和外交的極端手段。
文章指出一切反抗抵禦外來侵略、促進社會進步的戰爭,都是正義戰爭。對於戰爭的得失,文章指出不能隻看到眼前的利益,而是要考慮長遠,要從政治、經濟、文化、軍事等各個方麵考慮是否發起戰爭雲雲。
“戰爭是迫使敵人服從我們意誌的一種暴力行為。戰爭是政治通過另一種手段的繼續。政治是不流血的戰爭,戰爭是流血的政治。戰爭是政治交往的一部分,政治是目的,戰爭是手段。政治不僅引起戰爭,而且支配戰爭,因而政治的性質決定戰爭的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