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腦短路,眨了眨眼:“什麼?”
他指尖在我掌心劃拉一下:“我說那裏。”
頓時我臉通紅,跟煮熟的蝦子似的:“不、不痛了。”
“對不起。”
他一把攬住我,一下子把腦袋埋在我胸前,我想推開又不好推開,誰讓他現在還輸液在,萬一給推出個好歹來。
他還把腦袋蹭了蹭,跟狗撒歡似的,“你原諒我?”
我沒說話,隻是去拉他的腦袋。
他跟蠻牛似的埋在我胸前不起來,我使勁兒拉都沒用。
這時,忽然身後一聲輕聲喊:“楊爺爺。”
不過一秒,葉崢嗖地抬起頭,一臉正人君子地坐著。
我側頭尷尬地看,咦?
人呢?
沒人啊!
“夏雪逸,亂喊啥呢!哪有人?”
葉崢淡淡地喊。
夏雪逸麵不改色心不跳:“我看錯了。”
與此同時,我趕緊站得距離葉崢三步遠,免得他又湊上來。
葉崢又轉而對著我皺眉:“你離我那麼遠幹嘛?我又沒得傳染病。”
我咽了口唾沫:“可你發春。”
他頓時跟吃了蒼蠅似的一臉鬱悶。
“我覺得我光明正大,名正言順,你說呐?”
我又深深地咽了口唾沫:“額——這個,很快就不是了。”
“啥意思?”
他警覺起來。
我舔了舔唇,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你還是把玉還給我吧,我會跟我外公說清楚的。”
“什麼!”
他輸液的手怒拍桌子,震得青筋都爆起來了,我看著就覺得嚇人,連忙擺手,“你冷靜——冷靜!我是說,我們可以先緩緩!
對,緩緩!
你才二十二,這個不急的啊!”
葉崢甩臉子:“你說不急就不急?我說十萬火急!我現在立刻馬上要跟你領證,你給我把戶口本交出來!”
“你別亂講了!”
我臉通紅,話都說不清楚了。
葉崢卻眯住眼,危險地看著我:“夏雪宜,你把我當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你說還給你就還給你!
我告訴你!
進了我這裏的東西,休想出去!
人和物同理可證!”
他吼得震天響,我不敢再多說話。
隻得熄火作罷。
瞅了他半晌,囁嚅:“你還有什麼要跟我交代的麼?”
沒有我就走了,在這裏真的太尷尬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背後有一道毒辣的視線在注視著我,跟抓奸似的。
但其實隻要眼角的餘光瞥見夏雪逸,他臉上的神情都是淡漠。
無關他事的模樣。
“交代?
沒有。”
葉崢說。
我炸了:“那你叫我來!”
葉崢抿唇,眼光在我胸前逡巡:“你——你還是——,還是,打消炎針和破傷風,然後再拿藥回去塗。”
我退後一步,差點就拿手捂住胸前了。
頓了頓,還是耳垂都紅得欲滴血:“不,不用了。”
他站起來,我連忙往後退,他直接把手上的針頭拔了,逼近,兩隻手抓住我,將我像提猴子似的往值班室提。
正巧,值班生聽到聲音走出來。
葉崢看都不看,直接吩咐:“秦若陽,給她打消炎針和破傷風,順便給她檢查一下,塗藥。”
我不敢再反抗了,太嚇人了。
葉崢真的很恐怖,他不是可以隨便輕易招惹的人。
我一直都應該相信我在進學校之前的那個暑假的直覺,而不應該被長期以來的假象給欺騙。
如果我再抵抗,他一定會直接把我拖近值班室裏,反鎖上門,親自檢查。
忽然想起了當初在胡同口胃腸炎發作的時候,夏雪逸不也風輕雲淡地給我反複紮針麼?
他們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隻不過,他們處的位置不一樣,表現出來的狀態也不一樣。
葉崢現在在幹什麼呢?
跟夏雪逸示威?
徹底撕破臉皮了麼?
再也不遷就他了麼?
我不知道,我唯一清楚的是,他現在勢在必得,掌握了遊戲全部的主動權。
跟著秦若陽進了值班室,她一臉嘲諷地瞧著我。
不過沒說話。
我直接當著她麵,把衣服給脫下來,然後解背後的一排扣子。
她猶疑了半晌,在看到我左胸口處那一塊血痂的時候,嗖地深吸一口氣,目光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