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不過沒關係,劉離同學深信失敗是成功的媽媽,總有一天他會做出地地道道的天下第一叫花雞!
……
眼前是一片廣袤的草原,不遠處一條深僅及膝的小河蜿蜒著通向未知的方向。落日熔金,波光跳蕩,此情此景,每一個旅人都會不由產生停下來歇歇的念頭,可是我們的劉離同學雖然停下來了,卻沒有欣賞美景的自覺。
三天前,他按計劃把楊基和馮聰都接到了哨所,第二天早早地就以觀光的名義出了哨所,又在離哨所不遠的一個隱蔽處取了他們昨晚藏好的逃跑必備物資。
往東行了一段,過了最前麵的哨所,正當他們以為一切都在順利進行的時候,後麵卻有一隊人追了上來。為首的是劉離的熟人盧益。
原來陶封把劉離放到前哨站不僅是對劉離能力的考驗,也是對他忠誠度的測試,而盧益則是他放在劉離身邊的眼線。可以說,劉離最近的一舉一動都落在陶封的眼裏,當然有些細節除外,如劉離和楊基見麵時討論的內容。
那天劉離回去接馮聰和楊基的時候,他們原本打算在紅花寨再呆一天的,後來劉離改變了主意,中午就出發了,等監視楊基的人發現告訴陶封後,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如果不趕夜路的話,不可能追上劉離三人。
這時候陶封對劉離他們的懷疑還沒有達到八百裏加急的地步,所以隻是讓人明天去前哨站探明情況而已。
等陶封派出的人和盧益接上頭之後,雙方把情報一交換就發現了其中的貓膩,所以盧益領了人來追劉離他們。
劉離三人見盧益帶了一彪人馬氣勢洶洶地追來,料來事情八九已經暴露,否則根本無需勞師動眾。他們也不和盧益打招呼,撥馬就跑。
見此情形,後麵的人追得更緊了。
為了不讓盧益他們一鍋端,劉離他們在一次短暫的休息後決定分開走,他往東北,楊基往動,馮聰往東南。
跑了兩天,終於把後麵的追兵甩開了,可是劉離也迷路了。作為一個光榮的穿越者居然會迷路,真是給前輩們丟臉啊。
放下丟臉的事不提,接下來該何去何從需要好好斟酌。
雖然不清楚具體的方位,但問過幾個沿途的牧民後,劉離大致確定自己在北庭北偏東二百裏左右的地方,此時要是往南和往西都有可能碰到追兵,往北是一片他未知的區域,往東似乎能到這個時代西域的一座著名城鎮--高昌。
值得一提的是,此地好像離慕容部原來的駐地不遠,在慕容騎兵的保護下回北庭也是不錯的,但這時候他們有沒有遷移還不清楚,而且自己內心深處不願以現在的狼狽身份去見未來的嶽父大人。
正當劉離胡思亂想,還沒確定到底走哪條路的時候,忽聽前方馬蹄聲響。劉離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剛才迷糊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
莫非又是追兵?他們可真是跗骨之蛆甩也甩不掉啊。又想,似乎有哪裏不對,是了,他們是從東麵而來,和自己過來的方向不同,應該不是來抓自己的。想到這裏,心中稍安。
這時候他終於看清了眼前來人,隻見當先一匹白馬上坐了一人,盔歪甲斜,氣喘籲籲,年紀當在三十左右,麵目被蓬亂的須發擋住,看不真切,此刻他正拚命打馬向劉離這邊衝來。他身後幾十騎身著皂袍,似乎是一支官軍,各舉刀槍,呼喝著緊追不舍。
見到這般光景,劉離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躲避,最好這些煞星沒看到他,可是還沒等他上馬,這群人已經離他不到二十丈了,前麵那人更是與劉離打了個照麵。
隻見跑在前麵的那人忽然對他露齒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劉離還沒反映,就聽他說道:“我的好二弟,快往山上跑,後麵的人是來捉我們的。”
劉離一愣,心說:我什麼時候認的這個大哥?後麵的人明明是來追你的,扯上我幹什麼?正遲疑間,後麵的人似乎聽到了前麵那人的話,大喊道:“前麵那小子八成是賊寇同黨,正好一起捉了,死的時候也好有個伴兒,哈哈……”
劉離恍然,原來先前那人故意如是說,好分散追兵的注意力,為自己的脫逃創造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