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罌粟的毒是鮮豔的(2 / 2)

“蔡永麗”

“你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嗎?”

“不知道”

“你一次能陪幾個男人,我想說,我們有很多人,你能接受嗎?當然錢好商量。”

聲音寂靜下來,大概半小時後屋內漸漸強烈的對話聲

“鄭總我很滿意,這次合作我再多讓利”

“是呀!炳瑞兄,下次這等好事一定要叫上我。”

錄音徹底結束,葛剛聽著這些話,心裏像是被刀子割了一般,他更加惱怒於女人的默默讚同。常言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葛剛沒有什麼立場去管這個女人,就算他活著,也隻能以勸說的方式。然而現在她死了,既然找到證據葛剛便想給人家一個公道,本需要局長的簽字才能逮捕鄭炳瑞,然而葛剛早已無法抑製其怒火,心裏想著等鄭炳瑞抓到手,再打報告。對於鄭炳瑞來說錢權交易早已互相都有對方的把柄,交易隻是用來提醒對方我現在所擁有的權利。

鄭炳瑞坐在審訊室裏,因為肥胖身體左傾低著頭,眼睛卻在,偷瞄著麵前提審他的兩個警察,其中一個警察因不習慣鄭炳瑞的眼神發怒道:“老實點,問你什麼你答什麼,你為什麼要殺蔡永麗,又把她的頭割下。”鄭炳瑞顯露出一絲驚訝又被很好的隱藏,“你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我們提審你,就是查出了你殺害蔡永麗的證據,再裝也沒用。”鄭炳瑞委屈的看著看著麵前的警察,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小兄弟,我是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叫什麼菜永麗,你說我殺了人,你們把證據拿出來。隻要能證明我殺了你說的那個人,我當然認罪伏法,若是你們沒證據,我怕是你們要脫了這身皮。說道這時,鄭炳瑞眼神像是穿透麵前的警察一樣,使得,剛才問話的警察,再也不敢抬頭,葛剛知道,對於鄭炳瑞已經落了先手,葛剛,拍了拍那個警察的肩膀,嘴裏小聲說道:“你先出去吧”看向端坐起來的鄭炳瑞葛剛笑道:“你想要證據這兒當然有,這手機裏麵就記錄了你權色交易的證據,就算你不說你殺了蔡永麗,在監獄裏你也出不來了”。鄭炳瑞相信這個警察手裏確實掌握了一定證據,自己怕是栽了。鄭炳瑞看向葛剛:“無論你有什麼樣的證據,人不是我殺的就不是我殺的,我從來隻注重交易,但從來不要人性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到底是誰引薦給我的蔡永麗”葛剛在細細的揣摩鄭炳瑞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像撒謊。葛剛問道:“那是誰給你介紹的人”鄭炳瑞笑了笑:“你去找梅姐,或者是蘇啟安,聽梅姐說這女的蘇啟安是知根知底,書香家庭,小的時候和蘇啟安家幾乎算的上鄰居。”

警察找到蘇啟安的時候,他的手像是春季隨風飄蕩的柳枝,勉強扶著牆壁,從他聽到鄭炳瑞被逮後,身上像是丟了魂,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送了大量的錢,還害死了他的鄰居蔡永麗。一個老太太麵容慘白,顫抖著又返回了屋內。

蘇啟安交代了近些年所有的受賄,騙保罪條,但唯獨不承認自己曾殺過人。

李蓉月看著葛剛愁容滿麵,心裏無奈自己幫不上忙。劉順仍不死心,跑到鄭炳瑞的小區十幾趟,還真讓他發現些東西。

看視頻是個體力活,但一幀一幀的看那消耗的全是精力,劉順不死心,終於在一個視頻最後一秒發現了,被害人被人拉上了一輛車,雖然短短的一麵,但足以證明很多東西,唯獨不順的是車牌號幾乎全是模糊的。

李蓉月忽然間想到安恒,她怕了拍自己的臉自己怎麼會想起那個家夥。她看向葛剛分析道:“既然他能自由出入小區,要麼是小區用戶,外來人開車,不可能輕易帶走人,門衛應該有印象,要麼是小區裏的工作人員,廣泛的對比時間,證人,可能會有所發現。”葛剛接著道:“現在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既然被害人曾出現過這個小區,那就一定是在這個小區遇害,就一個大門口,那麼多保安。來來往往都審查的。帶人出去不讓人看見很難。”

梁超恨自己的叔叔,自己投奔他。他卻時常的壓榨他。本來工資就不多,送禮用的是自己的錢,連給車加油用的也是自己的錢。那天他在大老板家附近轉悠,他看見了什麼,他看見了這輩子都不可能看到的大戲,隨著那女人出來,他看到前麵的女人緊了緊衣服,麵容慘白,他還看到了這個女人在偷偷的落淚,他忽然想笑在這種笑裏夾雜了侮辱,不屑。他看見噴泉旁的石頭,猛地砸向了女人,女人的第六感使她轉過身,她看到了正在狂笑的惡魔。或許對於飽受罌粟之毒的她,死亡也許是種解脫。但她自私的忘記了父親。而製造罪惡的他等待的將是循環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