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惠一看他的態度和說出來的話,心想他真變了,和過去大不一樣了。那個在她麵前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羅同順,現在竟然大大咧咧,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她一股無名火升了起來,大聲說:“你以為是根燈草,說得輕巧。東西擺在我麵前,你裝什麼裝?你做過的事你不曉得呀?我問你,你外出的費用為什麼那麼高?市裏怎麼有那麼多的招待費?你以為我是瞎子聾子傻子,看不出來呀?”她說著說著,一下站了起來,怒視著自己的丈夫。
羅同順卻不生氣,他說:“你說的是這些花費啊!我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事呢!你想想,自從你生了萌萌以後,你管了哪些事?這些年又有哪些變化?我在外出差,能像當初那樣一付窮酸相,一天吃饅頭喝稀飯,讓人家看不起,貨都不給進行嗎?”他的這一番話,似早有準備,成竹在胸。這倒讓張開惠一時無言以對。
可那隻是瞬間的事。張開惠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何況她有確鑿的證據。她冷笑兩聲,立即反擊道;“你說這些話去哄鬼吧。你以為我是吃素的呀!告訴你,你在外麵的消費,我早就知道了。我當初給你說過,你在外要吃好點,住好點。可你一改住低檔旅舍、吃盒飯的窮酸相,住進高檔賓館、上高級飯店,一天的消費上千元,這就能進貨了呀?還有,市裏這一塊,過去都是我管,一個月花多少錢,後來你花了多少錢,真有那麼大的變化嗎?我天天都在市裏,哪家飯店漲不漲價,漲了多少?你以為我不知道呀?你少給我打馬虎眼!老實說,這些錢到哪裏去了?”
老板總是老板,她的這一番話,直說得羅同順嘡目結舌,無言以對。但他知道那些事是不能說的,說出來就完了。他想,打死我都不能說,大不了離婚。這是求之不得的事。他狠了狠心,說:“現在的風氣,你是知道的。你不管了,我管,錢花多了些,這是真的。但都是為了我們的事業。錢已經花了,都用作招待了。你看著辦吧!”說著,站起身走了。
張開惠看著他的背影,心想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這傢夥的態度,哪像我的丈夫啊!要是在結婚前,他敢這樣掦長而去嗎?
她重新坐下來,腦子裏立即浮現出鄭娜的身影。她想叫她來問問,可再一想,姑且不說他們的關係,作為一個管財務的,她隻管憑證報銷,至於報多報少,全是老板的事,她可以一推六二五。你把她奈何?她又想,如果羅同順和鄭娜已經勾搭成奸,那麼我和羅同順的夫妻關係,有可能就此結束。這時她又想起羅同順剛才的態度,那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好像他已經作好了各種思想準備。糟了,看來他們的關係是真的了。這樣一想,她又緊張起來:要真是這樣,那就完了,一切都完了。“這個爛貨!還隱藏得很深,真是老奸巨猾。也許在廣東就是賣那東西的。”這樣一想,她覺得腦袋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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