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心找鄭娜談一次話。談什麼?怎麼談?得認真想一想。看來他們的關係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月兩月。鄭娜這個女人古靈精怪,是不好對付的。她又想起鄭娜到現在已經快30歲了,還沒有結婚,而且也沒有對象,這是為什麼?她越想越覺不妙。可無論如何得找她談,非談不可。
這是在張開惠和羅同順談話三天以後。鄭娜來到老板辦公室。隻有張開惠在。她就坐在羅同順的辦公桌前。張開惠先是笑笑,但看得出,她笑得不大自然。
她先給她倒了杯水,說;“小鄭妹,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聊了,最近怎麼樣?怎麼沒有看到你男朋友呀?你也不小了呢!”
鄭娜一進辦公室,就知道好像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她看了張開惠一眼,頭就低了下去。見老板這麼問,她頭也不抬,說;“張總,有哪樣事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張開惠想,聽這口氣,她好像知道我要找她談話,而且連內容都知道了,莫非他們兩個已經通了氣?我就給她來個竹筒倒豆子,先從丈夫的出差費用談起,看她怎麼說。就問:“羅總的出差費報銷,你看有沒有問題呀?”
鄭娜一聽,抬起頭來,看著張開惠,說;“張總,羅總和你一樣,是我的老板,他來報銷,我如實登賬,他簽字。能有什麼問題呀?”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張開惠知道在這件事上她沒有責任,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就換了話題:“鄭娜,你是我招來的。在我這裏工作幾年了,我覺得是對得起你的。你想想,你和老羅背後幹的事,能對得起我嗎?”
這話一出口,她想,至於幹了什麼事,先不要說明白,詐她一詐,看她怎麼說。可聽了這話,鄭娜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麵前,一下跪了下來,仍然頭也不抬,說:“張姐,你既然都知道了,就請你處置吧。不過,我要說清楚,我到你這裏打工,你一直對我好。我是知道的。自從你生了萌萌,公司全由羅總管,我不能不聽他的。所以,所以……”
她的話和她的動作,讓張開惠感到突然,看來她是承認他們之間有不正當關係了。要不她怎麼會下跪呢?她沒有想到她承認得這麼快。她有些猝不及防。但她很快鎮靜下來,又問:“你和他第一次是怎麼發生的?”聲音嚴厲而肯定。
鄭娜紅了臉,說:“那天,羅總到我那裏談工作,很晚了,他就,他就在我那裏住下來了。”她說得輕描淡寫,就像他在她那裏吃了頓便飯。
夠了,這就夠了,什麼都明白了。張開惠氣得臉都青了,她站起身來,劈臉就是一巴掌,打得關娜眼前金星直冒,身子都歪了。可她依跪著,身子又正了。
她氣極了,又踢了她一下。因為氣,踢得不重,接著吼道:“你這個賤貨!滾,你給老子滾!”鄭娜這才站起身來,紅著臉、低著頭走了。走到門口,她回頭看了張開惠一眼。這時的張開惠,氣得半天才緩過神來。收獲,真是莫大收獲。可這種收獲,比沒有還要讓她難受。
張開惠估計得不錯。就在她和羅同順談話的當天,羅同順就把鄭娜約了出來,他向她談了兩口子談話的情況。他交待說;“你老要我兌現承諾,和她離了婚就娶你。現在機會來了。她已經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她肯定要找你,你就承認下來。把責任都推到我的頭上就行了。我這就開始做離婚的準備。”
鄭娜一聽很是高興。但怎麼逃過張開惠這一關,她得認真想想。想了好一陣,她才想好。坦白,主動坦白。把事情都說出來,他們就會很快離婚,我就會光明正大做老羅的夫人。這樣,我的夢想就實現了。所以,鄭娜一進張開惠的辦公室,就作好了竹筒倒豆子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