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惠想,這是什麼原因呢?他為什麼會報銷這麼多呢?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真的住了吃了,這與他過去的作風不對啊!怎麼能一下變得這麼快呢?難道他就不考慮我會發現嗎?二是住了吃了,但隻花了少量的錢,卻亂開發票多報。這就是吃了回扣。那麼這多餘的錢到哪裏去了呢?
第一,給他家裏了。原來兩人商定,每月給雙方老的各1000元算補貼家用。要是發生其它事情,再商量幫助。羅同順家在農村,人情往來多,有時會有大的開銷。可也得打打招呼啊!但怎麼也沒有這麼大。
第二,這第二,她突然想到了男人們大把大把花錢的地方;賭博和嫖妓。她相信,丈夫不會去賭博,她腦子裏連他這方麵的影子都沒有,他家住農村,節約慣了,根本沒有這方麵的嗜好。其他呢?她突然想起林若英說的“亢奮”。這是他們夫妻兩過***時他的一種表現。這傢夥最容易“亢奮”,做了一次還想做二次三次。他和我結了婚,一個人在外,沒有地方發泄,耐不住寂寞。加上我平時對他……想到這裏,她的頭上冒出汗來。
她再一想,這幾年來,他已不再那麼“亢奮”了,和他睡在一起,他做那事時總不像才結婚的時候。有時對我還愛理不理的,一點也“亢奮”不起來。她還以為是年齡增長的緣故。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是了是了,他到外麵采野花去了,不是說“家花沒有野花香”嗎?他把錢花到那些爛女人身上了。
她一下想通了,覺得自己太不敏感了。也真是,人一旦往一方麵想了,這方麵的事就跟著來了。這傢夥,不僅出差在外麵亂搞,在本市、在自己身邊,看來也不會安份。
她突然想起,大約一年前,超市的一個女員工悄悄給她說;“張總,我發現羅總和鄭副總很親密呢!你要注意啊!”她當時隻是笑笑,問他們咋個親密法?那女員工還是個沒有結婚的姑娘,見她這麼問,臉紅了,說:“我不好說,隻是覺得他們往來很頻繁。”
她立即想,丈夫主管整個超市,鄭娜是副總,主管財務。兩人往來頻繁很正常啊!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便沒有理會。現在看來,這個女員工肯定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才提醒自己。他們之間也肯定大有文章。一想到這裏,她有些毛骨悚然。覺得這些年自己太大意了。這怎麼得了?必須把問題搞清楚。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賬目上的事搞清楚,先看他把吃的回扣花到哪裏去了。然後再順藤摸瓜。她鎮定後這樣決定。
這天,兩口子麵對麵坐著,張開惠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大摞賬本。她一臉嚴肅。在她心裏,麵對的既是丈夫,又是合夥人,而且是下屬。她指著賬本,問;“羅同順,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羅同順一看那些賬本和妻子那架勢,就知道是怎麼事了。可他臉不紅、筋不脹。時間已經很久了,他做過的事早已爛熟於心,可他不想自己挑明。
他幹咳兩聲,望著那些賬本,問:“你是指哪方麵的事啊?你看你,好像我羅同順犯了法似的。有哪樣你就直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