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柶呷?? 坦克(1 / 2)

童貫這一聲令下,手下將士們可就都愣住了,什麼?殺了他們?我沒聽錯吧?

讓大宋禁軍去殺一支出殯的隊伍,大帥你還是人麼?

隻不過不論大帥是人也好不是人也罷,軍令卻是必須服從的,那就殺唄。

然而當這些士兵拿起兵器準備迎上去殺人的時候,卻發現這支喪葬隊伍似乎不是那麼好殺。

這參加出殯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些。

源源不絕的,出殯隊伍從燕京南城門裏走出,起初不過數百,轉眼便即上千,更令人驚愕的是,上千了也不算完,打頭的隊伍已經走出來一裏路了,後麵依然有人從城門裏出來,這恐怕得上萬了吧?

上萬也還不,關鍵是後麵出來的隊伍都是穿著盔甲帶著兵器的,刀劍如麥穗,槍戟似麻林,在陽光下分外耀眼,這哪裏是出殯的隊伍?這分明是一大波敵軍!

將士們很想把他們看到的情景稟告給大帥,可是大帥與獨孤鴻廝殺的正值激烈,心神之專注,根本無暇顧及身外之事,而若是靠近了稟告,妥妥地會被兩人一鳥的殺招所殃及,那就不是稟告了,而是送命。

怎麼辦?殺吧!殺不過人家也得殺!至少大帥有過一道命令是殺人,那就執行命令唄?

殺歸殺,怎麼個殺法又是個問題,直接衝上去來個肉搏戰麼?那未免太過凶險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打法劃不來。

列陣!列陣迎敵才是正規打法。

弓箭兵在前,重步兵在後。雖己方已經折損了大批的長槍兵,但是對方的兵力似乎也不是以騎兵為主,待敵人進入弓箭射程,先讓弓箭兵射上一波,然後看敵人是退回燕京還是發動衝鋒再定。

幾員將官彼此一合計,就定下了這麼個打法,沒辦法請示大帥了,大帥太忙。

眼看出殯的敵軍距離軍營越來越近,大宋的將士們益發緊張,對麵的肯定是一支戰力強大的勁旅,不然如何燒得死己方二十多萬將士?不然如何打得金國鐵騎落花流水?

就在出殯的隊伍即將進入弓箭兵射程之時,忽然有人喝了一聲:“且不忙射箭!”

眾將回頭看去,卻是待在一旁的徐寧,之前大帥令人繳了他的械,還沒等將他羈押入營,就來了獨孤鴻兩人一鳥強闖軍營。

與獨孤鴻的事情比起來,徐寧的事情屬於內部事務,當然要暫且放一放,所以沒人繼續盯著他這事,而後大帥與獨孤鴻激戰,大家就更是把徐寧忘在了腦後。

此時徐寧這麼一聲喝令,眾將便不約而同的心頭一動,均想:徐寧雖然被大帥打壓,但是他終究是跟隨大帥西征北伐的老將,而且在日前與金國人的戰鬥之中立下了大功,明此人還是頗有本領的,他暫且不忙射箭,想必有什麼道理,不妨聽聽他的下文再做計議。

徐寧為啥且住?因為他看見了夾在喪葬隊列中間炮車,這是淩振的炮車!

他能夠認出炮車,是因為早在西征的最初,他並不是跟隨童貫一路出發的,而是和淩振以及樊瑞、蔣敬等人一路護送火炮前往西陲,當時白勝派給他的任務是利用這一路休息的時間,培訓出三千鉤鐮槍兵。

雖此際喪葬隊伍裏蒙著油布的車輛與當時前往西夏時的牛車頗有不同,但是隻看車上那油布之下火炮的炮管形狀就什麼都明白了。

認出了火炮,便知道這定是白勝的隊伍,隻是……白勝的隊伍披麻戴孝的,死者是誰?難道竟會是白勝本人麼?而若是死者不是白勝,又有什麼人的死,能令白勝的人馬如此興師動眾?

眼看喪葬隊伍越來越近,就顧不上再去猜想死者是不是白勝本人,他想的是:不管死者是不是白勝,這場架都不能輕易開打。

跟白勝的隊伍開打可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這支隊伍裏奇人異士實在太多,超出常規的打法層出不窮,跟這樣的隊伍打,你永遠都猜不到他會用哪一種方式與你交戰。

不別的,就那火炮轟雷吧,射程最遠的能打到十幾裏路以外,如此強大的遠程轟擊豈是大宋禁軍的弓箭兵能夠對付得了的?

人家隻需遠遠地把火炮架在半途,往軍營轟上幾炮,這些沒有挨過炮轟的窩囊兵不潰散才怪。

雖這轟雷是大宋武器作坊研發並製造出來的,可就是那些研製火炮的人都不曾有過實戰的經曆,更不要配備到禁軍之中了,也就是白勝在皇帝麵前紅極一時,才能將淩振和火炮一並要了出來,卻在鼇山試炮時出乖露醜丟盡了臉麵。

所以禁軍們是不知道人家的厲害的,但是徐寧卻知道當初白勝搞出來的火炮炸膛乃是驕敵之計,這火炮的威力大著呢,西夏橫山的幾百處易守難攻的軍寨都是一轟而下,更何況此時無險可守的大宋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