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柶呷?? 坦克(2 / 2)

這是白勝已死的情況,而若是白勝還活著那就更了不得了,白勝打仗從來都是不拘一格,總會使出令敵人想不到的高招,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得勝利,他打起仗來,敵人都被他殺死了,卻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此處,他便再也忍不住,不顧自己如今這尷尬的身份,及時叫停。

若是不叫停,對麵炮火打過來,豈不是連自己也給炸死了?雖雁翎甲不怕火燒,卻未必能扛得住炮彈。

這一刻,大宋幾名偏將牙將轉回頭來,都以詢問的目光看向徐寧,希望後者能夠給出解釋。

徐寧也改不掉實話實的習慣,道;“對麵的敵軍太過厲害,咱們打不過的。”

“嗬嗬……”

“嘿嘿……”

“哈哈……”

聽了徐寧這麼一,眾將便都冷笑,雖然冷笑的聲音頗有不同,但是臉上卻都是一副嘲弄之色,均想:還以為你能出什麼好辦法來作戰,鬧了半是嚇唬大家,怎麼?童大帥的軍令你也敢不聽了麼?

這幫人本來就頗有些嫉妒徐寧的戰功,現在又沒聽他出個所以然來,便不再理會,其中一名負責指揮弓箭兵的將官就喝道:“張弓,射箭!”

徐寧見狀大急,高聲道:“不可啊!”

卻哪有人理他?這一次人們連回頭都不再回頭了,隻聽嗖嗖嗖一陣破空之聲響成一片,上千支弩箭射向了空。

打擊半裏之外的敵人,隻能用這種仰射漫射,除非那種擁有硬弓的神箭手才會選擇直射目標。

眼見密集的箭矢如同蝗災一般飛過空,落在了走在前頭的喪葬隊伍頭頂,在箭矢的覆蓋之下,喪葬隊伍竟然一個人都沒跑出來,幾員禁軍便同時看向徐寧,意思是這就是你的厲害?

然而還沒等徐寧什麼,人們就聽見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嘈嘈切切,如同急雨敲窗,嗯?這些箭矢射在了什麼地方?

若是箭矢射中了人體,決計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都好像是射在了鐵板之上。

軍官們急忙再轉頭去看對麵的喪葬隊伍,卻見喪葬退伍的前麵已經空無一人,取而代之的是一輛輛形狀奇異的車輛。

這車輛形狀奇異,是因為它們有些像馬車的車廂,可是前麵卻沒有馬來拉,而且這車廂上伸出來的偌大的一個圓筒子又是幹什麼用的?煙筒?煙筒不該是豎直朝上的麼?

軍官們想不明白,卻知道那些箭矢全都射在了這些車的頂棚或車廂外壁上,聽起來這車廂竟像是用鐵皮打造而成。

徐寧卻等不及跟同僚們解釋了,因為他已經看見那炮筒子上的油布被人摘下去了,油布被摘下意味著什麼?還用問麼,跑啊!

這一次他誰都沒再提醒,剛才提醒你們了,你們不聽就別怪我了,趁幾名軍官轉頭去看炮車的時候,將輕功提到極致,一個鷂子衝,越過了排成六排的弓箭兵方陣,落下地來就是八步趕蟬,撒腿就跑。

他選擇的方向極為正確,火炮的射擊也是拋物線形狀的,隻要對麵開炮,目標必定是這一群弓箭兵方陣,那麼他隻需向白勝的隊伍跑出五丈,便可以進入安全區域。

而且火炮隻能做延伸打擊,即隨著炮管的升高越打越遠,卻不會越打越近,這些道理他都是明白的,因為當初他和淩振吃住都在一起。

“徐寧跑了!”

“徐寧投敵了!”

身後傳來將士們的喧嘩之聲,其中有一個叫做周昂的偏將最是嫉妒徐寧,不假思索便喝令:“放箭射他!”

徐寧聽到了不禁恨得咬牙切齒,我招你惹你了?大帥還沒要拿我怎樣呢,你倒是夠狠。

隻不過他恨歸恨,卻不回頭,有雁翎甲護身,最多腿上中箭,到時候隻需往地上一趴,靜等後麵的將士去死就行了。

徐寧想的半點錯都沒有,事實上大宋弓箭兵的第二波羽箭根本就沒能射出來,隻聽轟然一聲巨響,周昂以及他周圍的弓箭兵就飛上了半空。

徐寧甚至聽到了炮彈從頭頂飛過時的呼嘯聲,隻嚇得連忙撲倒在地,正慶幸時,卻聽見車輪的滾滾之聲從地麵上傳遞而來,連忙抬頭一看,卻又大吃一驚,原來對麵那炮車竟然往自己這邊碾壓了上來。

這一下就連他也看不懂了,這大炮怎麼可以邊移動邊開炮?從前不是這樣的啊!

原野之上,原本排成兩路縱隊的炮車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字排開,足足有二十輛炮車往宋營行駛過來,車上那油布早已撤去,露出了崢嶸的鐵甲,在冬日的照耀下閃爍著凜凜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