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太監很是歡喜,早有此意,這宋獻策的份量豈能不知,這可是李自成身邊的大紅人,如今這京城局麵變數太多,能和宋獻策結交為兄弟,會更穩妥的辦好周皇後的差事,再加上又是宋獻策又是安家的救命恩人,以後行事可方便多了。
再說了,這風頭總不能讓曹化淳和王承恩這倆老小子都占了,灑家安明也有一腔熱血,也有精忠報國之心!百年之後,這大明皇家陵園墓誌也得有灑家安明的一筆!
這宋獻策也有自已心裏的小九九,這周皇後的奪權、飛鷹聯盟的出現,都推翻了自已以往對大明朝朝廷、崇禎皇帝的了解,一切有把握的消息現在都已無用,全打亂了。
這曹化淳隻是出了台麵的角色,這背後的內幕他死也不會說的,怎麼辦,隻能從側麵掌握真實的消息。就從眼前這個安明太監身上下手了,這太監自古以來就喜歡爭寵鬥自相殘殺。
宋獻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掌握全部周皇後和飛鷹準確的消息,隻有這樣才對得起自已這個宋軍師的稱號。
這兩人的各有各的心思,於是拜把子結為兄弟,對著黃土大地起誓,什麼不求同年同月生隻求同年同月死什麼的,可惜沒雞血酒,糧食緊張,杜絕浪費,再說這京城裏基本上沒活物可放血。
安明和宋獻策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叫的熱乎,兩人各有各的目地都已達到,都是暗自竊喜。
“哥哥,小弟有一事不明,哥哥可為弟弟解惑?”宋獻策開始套消息,“賢弟,還跟哥哥客氣,你我都是兄弟了,哥哥一定知無不言哪。”安明給自已來了一杯燙酒潤嗓子,也提高了自已的警惕,跟你知無不言?開玩笑!咱們才剛認識也不熟。
“哥哥,這東廠不是早年間就讓皇上解除了,怎麼現在還在啊?”宋獻策問完趕豎起耳朵仔細聽,安明聽後歎息道:“賢弟,聽哥哥慢道來,此事說來話長啊。早年間,魏忠賢那老閹貨相必賢弟你是知道的,這老閹貨狂的沒邊了,什麼壞事都幹絕了,還自命為九千歲九百歲!忘記了自個的身份,天子家奴啊。被當今天皇上拿下獄自縊,俗話說,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啊,皇上要清除魏黨餘孽,本是無可厚非,可東廠餘部也受牽連啊,被皇上連根拔除啊,砍的砍,流放的流放,要不是遼東戰事吃緊,灑家和幾個公公冒死進諫懇求皇上刀下留人,恐怕東廠現在這點家底也沒了。”說著安明老淚縱橫啊。
“從那以後,東廠這點人就不招皇上待見,各自在宮中分得苦差事活命,刷馬桶掏馬糞,在洗衣局宗人府中度日如年,幸得灑家和幾位公公暗中照應,沒餓死也被沒弄死,這後來的小太監心狠著呢,哼哼,東廠也不是好惹的!”
宋獻策聽此一陣暗笑,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都死絕了才好呢,殘害忠良,魚肉百姓,活該有此報應。
“隨著遼東戰事吃緊,皇上需要派遣探子深入敵腹,哎喲喂,就十個名額,幾百番子爭的頭破血流啊,招招要命啊,什麼手段都用上了,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差事啊,爭個鳥啊,都他娘的在宮中閑得啊!都想出去走走沾沾血!出去了十個番子就活了兩個,再派再死,死了又死。唉,眼看著東廠人丁稀落,怕是要斷了香火,一身的把式就要沒後人傳了,著急啊!隻能暗自招人續香火,把自個家的親戚孩子,在家裏沒活路的都招了進來,吃喝拉撒都各自使銀子,這小麻雀就是曹頭的孫侄女兒,經過這幾年東廠才有了這些家底子,寶貝著呢。”
宋獻策正聽的過癮呢,突然安明不說話了,四周一片寂靜,宋獻策眼前一花,安明已漂移到窗口,輕輕推開飛出窗外,像大號的蝙蝠在黑夜裏尋找自已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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