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獻策在酒精的作用下也亢奮起來了,膽也大了,輕手輕腳的走到窗戶邊,看到窗外的安明太監在對麵鴻運貨棧的院子裏飛來飛去,忽上忽下,時左時右,張牙舞爪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意思,抽瘋了嗎。這個安明在和誰死磕較勁呢,也沒看到有人,難道剛才喝的酒裏有****?不能吧!宋獻策甩了甩頭,告誡自已不能胡想,人家明明是太監來著。
看了一會兒,宋獻策趕緊閃到了窗的一邊,因為看到安明太監正朝自已飛來,安明太監幾乎是爬進來屋子裏來的,氣喘籲籲的,一腦門子汗,身手也不敏捷了,看樣子剛才那幾下飛的夠嗆,身子還有點哆嗦。
屋裏的小麻雀和番子們趕緊扶著安明入座休息,安明看到宋獻策正在擔心的看著自已,老臉一紅很不好意思道:“嗬嗬,讓賢弟見笑了,哥哥年紀大了腿腳不靈活了。”宋獻策趕緊馬屁送上:“說那裏話呀,哥哥這身輕功真是沒得說,江湖排名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屋裏的幾個番子一聽醉了,看不出來啊,這小子拍馬屁的功夫達到爐火純青境界了啊,不虧是個大神棍!小麻雀聽的隻翻白眼。
安明正在椅子上運氣調息,聽宋獻策這麼誇自已,眼神中一陣得意,慢慢說道:“嗬嗬,賢弟過獎了,還好有收獲,賢弟,來看這是什麼?”說著從懷裏抓出一個物件遞給宋獻策。
“咕咕…”“是鴿子!”小麻雀和小狗子驚喜的叫道!“是信鴿!”宋獻策驚呼道,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手中的鴿子,還真是鴿子!還是隻活鴿子!宋獻策真是驚到了!徒手抓鴿子!天!這早年間讓人聞風喪膽的東廠番子可真是不吹出來的!
宋獻策抓著手裏的信鴿,向安明抱拳施禮,表示由衷的佩服,安明得意的說道:“嗬嗬,要是哥哥再年輕十歲,抓這鳥跟玩似的,現在不行了,賢弟快看看,這鴿子腿上有東西。”宋政策依安明之言摸索鴿子的腿上,果然有個小鐵環,小鐵環裏抽出一張紙條來。
“來人,賞燈!”安明吩咐道,宋獻策聽後納悶道:“哥哥,這合適嗎?怕是驚著對麵的人了。”安明指了指宋獻策手中的小紙條,陰森森的笑道:“賢弟,有了這個密信,鴻運貨棧通敵之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可以收網抓人了!”
燈亮了,宋獻策才看清眼前這個哥哥的容貌,白眉毛!臉上無須,估計頭發也白了,一身黑衣勁裝,幹瘦幹瘦的老頭兒!眼睛卻是精光四射!好像能看透人心!這哥哥可不好糊弄啊,資曆豐富,閱人無數,論陰謀詭計不是他的對手啊。
安明也借著燈光,正在笑眯眯著打量著宋獻策,好一副仙風道骨相,一身青色長袍,頭戴方子巾,劍眉鳳目,八字胡須,下顎山羊胡須密而細長。一臉的正氣,眼神中有著慈悲為懷的憂鬱,也有著機靈的狡猾。這弟弟不好騙啊,人精中的人精,會占卜吉凶,會算卦,略有神通之術,得小心應付別著了他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