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話說道最後隻有齊遠一個人在哪裏自言自語了,“我累了,睡一會兒,”說著自顧自的閉上眼睛了,任曉看著他蒼白卻不失英俊的臉,不時抖動的長睫毛,漸漸平穩的呼吸,知道他是真的睡著了。齊遠,你想知道以前的事嗎,你擔心,你要麵對的一無所知的世界嗎,你能接受,到最後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嗎。任曉想到這裏眼眶濕了,她起身走出了,病房,輕輕的掩上門,這時齊遠的眼睛睜開了,劇烈的頭痛再一次來襲,他的兩隻手緊緊的抓著兩邊的被子,臉上的肌肉由於疼痛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齊遠,緊緊的咬著下嘴唇,不發出一個聲響,他恨不得馬上昏過去,好結束這難以忍受的疼痛,一時間,汗水濕了頭發,千百根針在腦袋裏紮著,一刻不肯放過他,血從被咬破的嘴唇上流進嘴裏,,滿口的血腥味,引得齊遠感動想要幹嘔,忍著,忍著一定要熬過去,以後就經常會這樣無緣無故的頭疼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不知道是疼昏過去,還是不疼了,齊遠睡著了,任曉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齊岑回來了,看到任曉“你怎麼在這裏。”“他睡了,我出來透透氣。”“是不是剛才聽到的消息,你還是不能接受。”任曉點了點頭,“齊岑,一個多好的人,老天怎麼可以這麼對他。”齊岑看著滿臉淚水的任曉,“你不能這樣想,也許這隻是,我哥的一個人生的考驗點而已,他一定能撐過去的,放心,你要有信心,你現在是他的精神依靠,沒有你他怎麼辦。”“嗯”任曉胡亂的擦了擦臉,對齊岑微微一笑說:“我沒事,我隻是暫時接受不了而已,我們進去吧。”進了病房兩個人同時愣住了,滿頭大汗的齊遠還睡著,嘴角還滲著血,任曉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淚嘩的流了下來,撲過去,齊岑比較冷靜,他走過去,看了看齊遠,用手摸了摸他的頭,齊遠不舒服的搖了搖頭嘟囔了一聲:“疼”。任曉打來一盆水輕輕的為他擦拭著,齊岑轉身出了病房門,任曉知道他去找廖程誌了。她細心的為齊遠擦拭著,眼淚和著盆裏的水,我該怎麼做,才能減輕你的痛苦呢。這時廖程誌過來了他給齊遠檢查了一下說:“剛才,又是一陣強烈的頭痛,他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任曉,你怎麼沒發現。”“我剛才在門口,他沒叫我,沒發出一點聲響。”“真是了不起,才醒來第二天,他就有如此的自製力了。”廖程誌忍不住誇他,“但是這幾天要多注意了,他可能會出現頻繁的頭疼狀況,要及時處理了,也要小心照顧他,防止他受不了的時候,傷害自己。”“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這該死的頭疼不要再犯了。”齊岑著急的問,“沒有,實際上連藥物都沒辦法,除了給他打止痛針,但是那就會產生強大的依賴,到時候就會像吸毒一樣戒不掉。”“可是,這麼頻繁的頭疼,量誰都受不了呀。”任曉插了一句,“我會在藥方裏更改一下藥效,盡量緩解,現在讓他休息吧。”說著就離開了病房。任曉去收拾一下東西,齊岑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著齊遠,我那一肚子鬼主意的哥哥哪去了,我那個從小到大,沉默內斂,卻長得陽光無比的哥哥哪去了。齊岑正妄自傷感著,這時手機響了,齊岑走出病房接起了電話,:“我是齊岑,您是。”“齊岑,我是國安局的老宋,你大哥以前的戰友,你不是一直在查你二哥的車禍原因嗎,你能不能來一下國安局,我有話和你說。”“哦,宋叔,我馬上過來。”齊岑回到病房跟任曉交代了一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