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一天累得太慘了,從下午一直睡到清晨才醒來,當晨曦的陽光撒進了病房,齊遠睜開了眼睛,任曉微笑著對他說:“早安,齊遠。”齊遠也笑了:“早安,老婆。”“既然知道我是你老婆,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知道了,老婆。”齊遠依舊笑眯眯的,昨天的苦難,讓他留在昨天吧,,今天才剛剛開始,齊遠在任曉的幫助下完成了洗漱,並吃了點東西,“曉曉,你能不能試著把我扶起來,我想坐著。”剛吃完東西,齊遠就開始不安分了,“等廖醫生來了,問他可不可以現在開始康複訓練再說。”任曉沒答應,齊遠不依不饒的哼唧著,任曉沒辦法,隻好讓齊遠把手搭在自己肩上,兩個人一起使勁齊遠坐了起來,但是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任曉把枕頭放在齊遠身後讓他靠著,齊遠笑著搖了搖頭,他要坐著,休息一下,他要讓自己站起來,已經躺了快兩個月了,身上的骨頭都開始生鏽了吧,任曉拗不過他隻好在旁邊扶著,齊遠慢慢的把身體抬起來,一手扶著床頭櫃,一手扶著任曉,他覺得自己快虛脫了,力氣好像一下子耗盡了,腦袋裏嗡嗡的響著,倔強的他還是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站起來,可惜的是,腳下沒有力氣,一下子他就往前摔了下去,任曉力氣沒那麼大,被他一帶也差點就壓在了齊遠身上,眼看著兩個人就要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了,正巧,廖程誌過來,忙伸手扶住他,並拉了任曉一把,兩人合力把齊遠送回到床上躺好,這麼一折騰齊遠整身都汗濕了,虛弱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廖程誌笑著說:“齊遠你太心急了,你醒過來才不到72個小時,這樣的進步已經是神速了,你要練習站立可以,但是時間不要太長,待會兒我讓特護給你把練習站立的專用車推過來,還有一位你的康複訓練師,你不要太心急,欲速者不達的道理,你應該明白。”“我沒事,隻是渾身沒有力氣,腳上沒勁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齊遠睜開眼睛問道,“沒事,你的腳骨折了,雖然接好了,但太久沒有走路了,要接受專業的康複訓練才行。”齊遠弱弱的點了點頭,又閉上眼睛,廖程誌給齊遠檢查完就走了,任曉拿了濕毛巾給齊遠擦汗,齊遠非常沮喪,任曉握住齊遠的手:“齊遠怎麼了,剛才廖醫生還誇你恢複得很快呢。”“任曉,我怎麼了,我發現我隻要一站起來就天旋地轉的根本就控製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怎麼走路,我我……。”齊遠傷心了,“你呀,就是太著急了,你才醒來第三天,就會坐起來,還能下床,雖然第一次沒站穩,可是下一次你肯定可以的,別傷心了,你呀,以後要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就慢慢的會有力氣了,知道嗎。”說我,任曉笑著撓了撓他的手心。
過了一會兒,齊媽提著雞湯和早點匆匆趕來,任曉忙迎了上去,盡管齊媽沒有好臉色,但是也清楚的知道齊遠的現狀(就是齊遠不認識她),齊媽把東西交給了任曉,走到床邊:“兒子,老媽來了,你爸去停車過一會兒就上來,你先把雞湯喝了,還是熱的呢。”齊遠剛想說,我剛吃過,不喝。可是任曉已經把雞湯遞給了齊媽,齊媽坐在床邊,剛要把湯勺遞到齊遠嘴邊,齊遠就說:“我自己來,曉曉你把床調高一點。”等任曉把床調高,齊遠靠著床,自己喝著雞湯,當齊岑和齊爸走進來時:“嗨,厲害了呀,前幾天還躺著,不能動的人,今天就能自己吃東西了。”齊岑調侃了一句,齊遠笑了,一直看著齊爸,“遠兒,爸剛從香港回來,現在才來看你,你不生氣吧。”齊遠搖了搖頭,笑著埋下頭喝著雞湯。“齊岑,叔叔。阿姨,剛剛廖醫生來了,齊遠可以開始康複訓練了。”“那今天真的是可喜可賀的呢,加油呀哥。”齊遠笑了笑沒說話。心裏實在是沒底,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了,昨天頭疼得,他都想死了,今天根本沒力氣站起來。醫生的說辭任曉和家人的寬慰,都沒打消齊遠心中的疑慮。自己是不是站不起來了,難道要永遠這麼躺著了嗎。“哥,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齊岑的聲音打斷了齊遠的胡思亂想,“什麼”“你看”齊遠看到齊岑手裏的口琴,齊遠笑了,這是他最喜歡的樂器了,以前心情不好,還是閑極無聊的時候他總是一首一首的吹著,齊遠接過口琴笑著放到嘴邊,一首悠揚的口琴獨奏開始了,可是沒吹完整首歌齊遠就已經上氣接不到下氣了,這麼輕鬆的事我都做不好,齊遠苦笑了一下把口琴丟在一邊,不說話了,齊媽忙說,“遠兒,沒關係,你現在沒力氣,過幾天就好了。”說完還瞪了齊岑一眼,齊遠看在眼裏,心中更茫然了不知道他們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嗎。幹脆閉上眼睛誰也不理了,“遠兒,是不是覺得我們大家瞞著你什麼,”齊爸問“我等一下把廖醫生請過來,讓他親口跟你說,你不要自己在那裏瞎猜好嗎。”“不用請了,齊叔我來了。”廖程誌已經站在了門口,他笑著說:“這麼熱鬧呀,齊遠怎麼又睡了,我給他帶來了理療師和康複訓練師還有訓練站立的設備了呢。”“沒事,他就是累了。”齊爸說著站了起來握了握廖程誌的手,“你們進來吧。”這時門口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潮妹,一個不苟言笑的男醫生,齊遠睜開眼睛看著他們,廖程誌看著齊遠說:“這位是你的理療師,她叫方佳,這位是你的康複訓練師,他是李晨。”兩個人分別跟齊遠打了個招呼:“你好。”齊遠不理他們,閉上了眼睛。兩個人都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齊爸忙走過去,“你們好,來進來坐會兒吧。”齊媽,齊岑見齊遠這個樣子,也站了起來,客氣的給兩位醫師讓座。“不用了,我們隻是來認個門而已,真正開始是在兩天以後,我們先走了。”說完李晨和方佳就走了。齊岑看著離開的兩個人,和廖程誌對視了一下,幾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廖程誌走過去拍了拍齊遠:“齊遠,來我們聊聊吧,你有什麼問題要問我的。”齊遠睜開眼睛看著廖程誌,“你說實話,我為什麼都使不上勁,連中氣都沒有了。”“齊遠,你是練武之人,這點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應該知道,人是吃五穀雜糧的,沒吃哪來的勁,你躺了快兩個月,隻靠著呼吸機和營養液維持生命特征,各個器官都受到不同的損傷,現在你隻是在調整期還要靠藥物來調理的,我這樣回答你滿意嗎。”齊遠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我這種狀況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廖程誌笑著說,根據你目前的情況,再過兩天就可以在康複訓練師的幫助下進行康複訓練了。齊遠終於笑了,任曉站在人群的後麵也跟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