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郗圍著3號教學樓底部走了一圈。
3號教學樓四邊,大門前的水泥地板是所有人出校門的必經之路,如果在這裏打鬥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3號教學樓的右邊,是一塊草地,草地上平整如斯,沒有淩亂無序,且與校綜合樓相連,如果還有人未離開綜合樓,在這裏打鬥也很容易被發現;3號教學樓的背麵,是校圖書館,周五晚上不對外開放,在路燈不太明亮的情況下,再加上樹蔭斑駁,這個地方適合深夜作案;3號教學樓的左邊,與2號教學樓相連,中間有一條小過道。
現在看來,隻有3號教學樓背麵適合打鬥。晁郗回憶,案卷上寫明了死者身後有輕微瘀傷,但是他們竟然判定為死者落地時的擦傷,而沒有深入開展研究。但是,晁郗則認為,死者既然是跆拳道選手,一定有一些身手,假如此案是“他殺”偽裝成“自殺”案,那麼,死者生前一定和凶手交過手。凶手選擇3號樓樓頂偽裝,他為了不暴露,一定會就近選擇路線,就近,那就是3號教學樓附近。
晁郗來到天一中學圖書館前,現在已經到了放學時間,圖書館裏進進出出的學生呈現一片熱鬧的景象卻與3號樓安安靜靜一片蕭條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晁郗很想在他所懷疑的這片區域裏找到一些證據,可惜,他實在找不到一絲痕跡。幹淨的牆麵上沒有手印,沒有腳印,平地上留下的很可能是任何一個學生的腳印……他隻好放棄先搜索證據這一環節。先了解受害人的生平或許能更接近案情的真相。
“胡老師,您是權炎瀧同學的班主任,應該比較了解他最近的一些……心理動向吧?”晁郗攔住了即將下班離開辦公室的高一八班班主任,在向她說明來意之後,直奔主題。
胡老師沒有請晁郗落座,不知她是急於下班還是對晁郗這名“刑警”的不請自來感到驚訝和反感,反正她露出了一副很不配合的表情。在聽完晁郗的問題之後,不耐煩地回答,“權炎瀧同學的事我也很遺憾,警官,真是很抱歉,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我是他班主任,但是我們接觸的時間很少,每次請他,都得看他的檔期。唉,你讓他入土為安吧,別再查了。”
“請您好好回憶一下,權炎瀧同學在死前有沒有出現反常的行為?”晁郗雖然看對麵的中年婦女的那副嘴臉很不順眼,但是他強忍著繼續問道。
“警官,在他死前一周,本校一名實習生被停課,他還積極地為她爭取回校繼續上課……他接下來的內心活動在他的日記本裏寫的很清楚,不需要我說吧?”胡老師扶了扶眼鏡,“我想我幫不上忙了,先走了。”
晁郗一側身,為胡老師讓出了一條道,並伸出了右手引導她,示意她請便。胡老師昂首挺立,踩著高跟鞋“噔噔”響,仰頭向前走了出去。
為什麼在一個班級裏的孩子離世之後,兩個老師,兩種態度呢?花夏聲淚俱下找到他,讓他幫忙查出真相。而胡老師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對待整件事,不,她是覺得這是一件很煩人的事恨不得早點翻篇。一個為師幾十年,一個還未踏出大學校園。唉,人心不古啊!
晁郗接到一個電話,木易竟然跟蹤花夏時,發現羽奇蠡的蹤跡,羽奇蠡竟然去了霖城師範大學找花夏……但他分身乏術,隻能讓木易請鍾吾和小詫幫忙抓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