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奇蠡的屍體被運回警局處理。霖城師範大學出現的警車聲劃破了這個安靜的校園的上空。很多好奇的人都擠在道路兩旁目送著遠去的警車。校園裏發生了什麼事件?無聊的大學生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各自猜測。
天色漸漸暗了,花夏攙扶著從剛才見到羽奇蠡的屍體就一直處於遊離狀態的夏教授,一步一步慢慢往教師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姒城也慢慢跟在他們後麵。他有話想跟前麵的兩人說,有很多疑問想要問出口。可是,他們應該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搭理他。
夏教授推開了門,他的腦海裏一遍又一遍浮現二十多年前魚齊立和花如汐在一起時的樣子,當時,他每每在校園裏遇到他們都避而遠之。他從來不了解魚齊立是一個怎樣的人,他隻後悔自己沒有勇敢地去追求花如汐。直到後來巧遇花如汐,把她帶走,一起生活了近七年的時光,美好又短暫的七年,他覺得那些年是上天對他的饋贈。可是後來花如汐留下一封信,說她要回到原來的生活裏,她又被魚齊立“搶”回去了……她就這樣消失在了他的生命裏,消失在他和花夏的生命裏,此後的十幾年,他一直在找她,走遍全國各地大江南北,發了瘋的找她,沒有,沒有,沒有……哪裏都沒有,而花如汐竟然也舍得十幾年不和他聯係,不來看看被她舍棄的女兒……
時光易逝,見到魚葦,他以為就可以再次見到花如汐,可惜又是一場空。今天,他以為魚齊立來找女兒花夏,他也可以見到花如汐,依然是一場空。魚齊立就這樣死了,花如汐,會在哪裏?這幾年,她為什麼如此狠心不出來見見他,把話說清楚。
花夏根本不知道她老爸腦子裏想的什麼,她轉身欲關上大門,卻發現了一個跟屁蟲跟在她身後。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姒城開口說。
花夏無奈地掃了他一眼,她半天前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吧?為什麼他就聽不進去呢?還這麼厚臉皮跟著她。
“抱歉,心情很差,無法待客。”花夏“啪”地一下把大門關上了。
姒城一連幾次遭遇了無情的“閉門羹”,他麵對大門,思考了一分鍾。他和花夏之間,一定出現了什麼誤會,才導致她的態度急轉彎。反正,他會把一切想起來,換自己和花夏以公平。
“被人拒絕的滋味不好受吧?”嬌弱的聲音不再,姒城聽到的是一個硬梆梆冷冰冰的聲音。
項湘站在姒城麵前,她像是變了一個人,從前清純甜美可人,現在她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在短短的幾天的時間裏,她判若兩人。
姒城聽完這句話後站在原地一秒鍾,隨後繼續邁開了步伐,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多看一眼項湘。她說什麼都和他無關,要說,是因為他的“無情”舍棄而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不如說,她是自作自受。謊言遲早會被拆穿,而他,並沒有拆穿她,隻是結束了他們虛假的“戀人關係”。
“別急著走,若是你能露出一個笑臉給我,或許我能大度地告訴你會被花夏拒絕的原因。”項湘擋在姒城的前麵,她狠狠地抓住姒城的手臂,“怎麼說,我們在一起也那麼多天了,你在我麵前笑過嗎?”
“請自重。”姒城也回敬她以冷漠,不對,他一直對她就沒有熱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