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件讓朝廷大為光火,已經下令全程搜捕馬毓一幹人等。根據統計,昨天共有三十餘位賓客溺水而亡,十餘人被誤殺。秦淮河所有畫舫的人員都被抓了起來,秦淮八豔被關在了太子的別院,說是要由太子親自盤問。另外朱公子已在我的保護下安全出城,性命無虞。”隋風麵無表情的向我彙報著昨夜的情況。
昨天那場混亂讓朝廷大為光火,他們把所有的罪責都降於成功逃脫的馬毓身上。如今的南京城風聲鶴唳,到處都是抓人的官兵。
“聽說,昨夜的善款失蹤了?”說話的是季先。
“是的,朝廷的說法是被馬毓一行人盜走了善款。”隋風回到。
就算是文軔這樣的專注於武學之人也知道,馬毓要是貪圖善款大可不必如此膽大妄為,這善款八成是太子一黨貪汙了去,再來個栽贓嫁禍。
“柳含煙可好?”我的話讓隋風渾身一震,眼中閃出一抹痛苦神色。
“含煙失蹤了,太子帶回去的秦淮八豔唯獨沒有含煙。我懷疑是太子垂涎於含煙的美色,私自藏起了含煙。我已派人收索太子的全部別院,希望能找到她的蹤跡。”一向冷靜的隋風已經在盡量克製自己,我知道。
“切莫輕舉妄動。”我知道就算我這麼說也改變不了隋風的決定。
隋風想要辯解什麼,話在嘴邊還是吞了回去。我知道隋風現在很後悔,後悔親自送朱沒儒出城,自己如果在場一定會保護柳含煙安然無恙。
“隋風,你先下去吧。切記,不可輕舉妄動,否則我會稟明師傅,你一生別想踏出鬼穀一步。”隋風聽到我這麼一說,臉上露出一絲苦澀,隨即竟浮現出絕然之色。
看著隋風離開,文軒上前細聲說道:“師叔,您真的不打算告訴大師兄柳姑娘的下落?”
我看了看文軒,唉歎一聲:“情,是隋風必須闖過去的一關。讓他闖一闖,並非壞事。”
機靈如文軒對我的話也隻是似懂非懂,卻也知道不需多言。
“師叔,姚家的人剛才送來請帖,邀請你前往姚家做客。”該來的還是來了,姚家終究不會放過我。
我從文軔手裏接過請帖,心中一震,這竟是她的。我強壯鎮定,與文軔說道:“柳姑娘是否已經安全?”
“師叔放心,我已經將柳姑娘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了。”文軔的話如此信誓旦旦,不免讓我好奇起來。
“柳姑娘,就在這個客棧裏。”文軔吞吐了半天,總算說了出來。
“哦?你大師兄沒有發現?”我饒有興致的看著文軔。
“季師兄已經把柳姑娘安排在一個隱匿的房間裏,除了季師兄和我,沒有人知道”文軔說道。
這間客棧確實是最安全的地方,文軔這次的處理很好。
一陣敲門聲有節奏的響起,是季先。
“師叔,嶽鵬送來請帖,今晚設宴招待您與李家四公子、五公子。”季先說話間拿出一封請帖。
恩?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立刻浮現出一個計劃。
華燈初下,我與文軔拿著拜帖走向離皇宮不遠的一座大宅子前,宅子很大,起碼比曾經我薑家在洛陽的府邸要牆上太多了。宅門上方刻著的大字顯示了主人的身份“姚府”,正是禮部侍郎姚錯的宅邸。三進的宅子裝修考究,任何一進來便能感覺到濃厚的書香氣息,誰能想到宅子的主人是一個何其卑鄙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