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真的來了。”站在我麵前的姚錯錯愕的看著我。
我與他三年前便以撕破了臉皮,今天沒有旁人,自然也就不需要在偽裝自己。
“欠我的,你終究要還我。”我的幾個字擲地有聲,讓姚錯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
“父親,有古人遠道而來,為何不快些迎接進來。”說話的人聲音很大,聲音中還帶著一股笑意。
這聲音卻讓我如墜冰窟,三年,我終於再次和這個人相見了。
十三年前,我與父母避難臨江,姚錯以祖父門生的身份安頓我一家三口。
十年前,母親病故,我父子二人得到姚家諸多照顧那些年裏,我與她青梅竹馬,形影不離。那些年,姚錯在我眼中是僅次於父親與師傅的存在。那些年,我隻希望安逸於臨江,於她共結連理。
三年前,姚錯暗示我隻有高中才能將她娶進家門,我為了她走向科舉。我未曾想過,那次科舉隻是他們苦心設計的局。當我準備殿試,隻待今科及第後洞房花燭,卻傳來父親慘死的消息。
世人隻道我父親是病死於家中,卻不知道父親是因為知道姚錯暗中將她嫁給當今丞相秦守權之子秦墨而前往姚家理論,被姚錯派人毒打致死。
三年前,我送走了父親回到南京找這對父女探個究竟,也是她將我引致秦淮河畔的密林處,想要對我痛下殺手。
如果不是師傅對父親的警告,如果不是父親不準我向任何人說出自己九歲起便被師傅收入門下,我不可能憑借鬼穀的功夫殺出包圍逃回陰山。
我們終於又見麵了,曾經我以為可以和我相伴一生卻對我除之而後快的女人——姚雪娥。
“秦夫人。”不管內心有多大的波瀾,我盡力擠出一絲笑容,問候道。
“師叔,大門被關閉了。”文軔小聲的提醒我。
我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已知曉。
“秦夫人?哈哈,我喜歡你這麼叫我,敘哥哥。”姚雪娥不愧與我一起長大,隻有她才了解我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擊敗我。
我強忍著心頭傳來的痛楚,冷冷的看著她。
此時姚家的小院中已是人影綽綽,就算不說我也知道,必然是姚家準備在小院中對我動手“姚叔叔是否未免心急,我來你姚府很多人都知道。今日我消失了,你不怕被懷疑麼?”
姚錯聽我這麼一說,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薑賢侄,你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就算我殺光天化日之下殺了你又怎樣?你以為會有人在乎麼?”
“哦,是麼?”我臉上浮出一絲笑意,反問道。
話音剛落,隻見一名家丁快步來到姚錯身前,說道:“老爺,嶽家公子嶽鵬帶著唐國公四公子、五公子前來拜會。”
“什麼?”姚錯不知道為什麼向來與自己毫無交集的嶽、李兩家為何突然拜訪,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與我有關係,冷冷的看著我說道:“回複幾位公子,老夫今日不在。”
下人剛要奉命前去推托,卻聽到一個粗狂的聲音已經傳來“他爺爺的,叫個門也要等半天,這個姚錯老兒架子也忒大了。”
一聽聲音便知道不是別人,正是李家五公子李元銅。說話間,一隊人已經走了進來,為首的男子上前拘禮:“姚大人,晚輩未經通報不請自來,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