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同光四傑——薑尚(1 / 2)

薑尚,字子仲,生於漢口。尚自幼善辯,才思而口利,天下絕已。光熹元年,神宗登基,英宗為太子,尚入宮伴之。光熹七年,嶽相代之,尚歸家而憩。光熹十年,英宗傳書於尚,尚複起。兩年,尚以三寸之舌,說士子屈以閹黨入朝。光熹十二年,神宗薨,宮亂。尚以朝臣為本,迫後黨以聯之,英宗即位,閹亂除之。同光元年,尚狀元及第,入翰林,終拜禮部尚書。同光三是百年,尚自絕於宮門。太祖言:“薑子仲,口舌之才、忠君之誌皆無可及也。”

——《史記●齊王列傳》薑尚,這是一個存在於我兒時記憶中的名字。我七歲那年三族亂楚,我祖父殉國於宮外,祖母聽到這個消息遣散了家小後隨我祖父而去。我父親是我祖父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兒子。在聽到消息後,父親來不及悲傷,便立刻帶母親與我隨嶽維忠的殘軍逃出洛陽。

在走到臨江時,舟車勞頓的母親便染上疾病,我父親索性留在了臨江,不再隨大軍前往洛陽。

年少時,我隻道是父親與母親鶼鰈情深,不想讓我母親舟車勞頓。在我母親過世後,又向往安靜的日子,便再也沒去洛陽。

知道三年前,我負傷逃亡師門,才經由師父告訴我那個驚天秘密,那個足以讓天下徹底動亂的秘密。

我的祖父、我的父親,他們是用生命守護這個本該消亡的王朝,守護薑家的忠烈之名。

我的祖父,薑尚,延平十一年生於漢口。薑家是漢口望族,世代為官,到我曾祖父,位極荊州刺史。

光熹元年,神宗登基,我曾祖父在鏟平閹黨時立下功勞,神宗對我曾祖父很是信賴,便讓我祖父入宮,成為太子伴讀。

不同於嶽維忠的堅韌,我祖父是一個堅定的反抗者。在延平三年神宗沉迷術數,宦官、後黨把持朝政後,祖父便成了太子最大的慰藉。

祖父是剛正的,他的剛正險些給自己帶來的殺身之禍,考慮到我曾祖父在荊州的勢力,考慮神宗對薑家的信賴,我祖父得以保全。

光熹七年,我祖父被嶽維忠所取代,被迫離開皇宮回到家鄉。曾祖父知道祖父的脾氣,便強行安排了婚事,祖父隻能安靜的在家結婚生子不理政事。

三年後,一封從京城送出的書信擺在祖父的眼前,太子知道祖父巧言善變,希望由他遊說一些可用之人假意投靠閹、後兩黨,等待機會。

祖父意動了,他深知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危險性。此時的宦官與後黨早已不再監視這個遠在荊州的廢人,祖父決定接受太子的任務,看看了深愛的妻子,看了看尚在繈褓之中的女兒,毅然背起行囊獨自開啟了他的傳奇之路。

我想,就算祖父知道這條路十死無生,他也會毫不猶豫。忠於楚國,那是埋在薑家人心裏的種子。

祖父成功了,他用那天下間無人能夠匹敵的口才勸服了那些或要苟且餘生或要死拚到底的文臣武將。祖父還遍訪四大軍團,獲得了四大公爵的支持。

最終,楚國度過了那次閹、後兩黨聯手炮製的危機,英宗等位,科舉複起。

祖父與嶽維忠拒絕了封官的賞賜,步入考場。

如果沒有武天覺的橫空出世,我祖父應該也可以成為楚國四百年裏第三個連中三元的狀元,可能這是薑家的宿命吧。

世人誰不想封侯拜相,我隻想守護自己的信仰。祖父帶著這樣的信念成為同光元年的狀元,成為翰林院的庶吉士。

三年,祖父度過了他最為平靜的三年時間。

祖父不是嶽維忠,楊木鑾對祖父這個兒時玩伴十分信任,祖父經過八年的磨礪後順利進入六部,成為禮部員外郎。

祖父不是嶽維忠,他懂得如何幫助皇帝治理天下,卻無法洞察潛在的危機。

祖父不是楊木鑾,他知道誰擁有看清楚這天下大勢的洞察力。

同光十二年,祖父出使沁察汗國。一切談判被順利的完成了,可就是因為此行的太過順利,讓祖父第一次有了危機感。

祖父來到翰林院,見到了那個還要三年才會出山的小小編修。嶽維忠第一次向人傾訴了自己的擔心,可他知道,已祖父的秉性,隻不過是又會多了一個人擔憂而已。這是一個不會對抗皇命的忠誠,這是嶽維忠對祖父的最真實評價。

祖父知道,單憑借自己無法喚起皇帝對沁察汗國的警覺,就算喚醒了,以當今聖上的性格也不會尋找到正確的解決辦法。

三年,祖父用了三年的時間解決一件事情。三年後,楊木鑾終於在祖父不斷的進諫下決定啟用那個在翰林院被冷落了十五年的嶽維忠。

我知道,我不如你,我就把你抗在身上,隻因為你和我一樣,都是心懷天下的賢士。

隨後的二十三年裏,楚國朝廷進入了雙雄時代,一個成為了引領百官的宰相,一個掌管著大楚國對外的一切事物。

同光中興,這個名字聽起來多麼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