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覺,涼州人,生年不詳,。楚同光元年,天覺中會元於洛陽,才絕都牆。有青樓女子,名雪瑩,素有才名。覺與其心有意,結發相隨。然,城中權貴心慕其貌,欲強之。瑩不從,身死,覺意冷而沒其蹤。同光五年,覺見於大漠,已合縱之策說沁察諸部,諸部興而允之,遂成矣。同光八年,立沁察汗國,覺為師。同光三十八年,覺以師名禦軍南下,洛都破,南楚半壁失。覺雖戚戚然,卻已私恨而沒國,至塗炭而無悔,悲乎!武天覺,禍國者也!
——《史記●武夫列傳》武天覺,這是一個楚國人不想在提及的名字,這是每一個楚國百姓恨之入骨的名字,他是我的師伯。
武天覺在幼年時便被拜了了我師祖為師,成為陰山鬼穀上一代的首徒。他是鬼穀近百年裏的第一天才,每一次師父在回憶起那段曆史時都會如是說。
誠如師父所言,武天覺在鬼穀中展現了自己的天賦,文武雙全已屬不易,琴棋書畫更是驚才絕豔。
師父說,他這一生再也難見到武天覺那樣的奇才,那是一個綜合另外三傑優點的俊傑。可他最終還是輸了,輸在一個情字。
師父還說,這會是鬼穀未來幾代人的宿命,武天覺如是,我亦如是。
“治世之能吏,亂世之梟雄。”這是師祖駕鶴前對武天覺的評價。如果沒有那個“情”字武天覺應該是前者;可惜沒有如果,武天覺最終成了後者。
那是同光元年,百廢待興的楚國開設恩科廣納賢才,在鬼穀中修煉了十幾年的武天覺決定走下山去,完成鬼穀的使命——拯救天下。
拯救天下是鬼穀一門延續千年的使命,卻未曾想到,他的下山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同光元年春,通過了鄉試的武天覺來到洛陽。那一年的文科舉,被看成嶽維忠和祖父的雙雄會。會試,舉目嘩然,武天覺力壓雙雄奪得會元,也便此時,這個名字為世人所知。
天下士子皆風流,洛陽城的煙花柳巷雖然比不了秦淮水榭,卻也讓風流才子駐足忘返。此時洛陽最著名的青樓女子,便是莫雪瑩。莫雪瑩,一個比秦淮八豔更加傳奇的女子,她的傳奇並不僅僅來自於寥寥寒暑的生命所帶來的災難,她的才學更勝柳如煙。
在一次琴瑟和鳴後,武天覺與莫雪瑩走到了一起。這本是一段才子佳人的美好姻緣,可能是上天認為悲劇才能雋永,他沒有給予成全。
武天覺為了莫雪瑩贖身了,他想要自己心愛的人陪著自己在殿試中大殺四方,在官場上風生水起。可是他不知道,那些仰慕莫雪瑩已久的公子哥們憤怒了。此時的朝廷剛剛肅清了宦官的亂政,外戚勢力雖然也遭到了打壓卻還沒有收到全麵的打擊。皇太後,那個最後時刻被自己兒子*迫聯盟的女人,依然對朝廷有著控製力。
太後的侄子賈正一直欽慕莫雪瑩,想要那其為妾,可莫雪瑩多年裏一直對她非常冷淡,使其難以成為入幕之賓。
聽到莫雪瑩被贖身的消息,賈正第一個憤怒了。很快,他便把憤怒變成了行動。他趁著武天覺不在,派人去搶走莫雪瑩。莫雪瑩是一把寧折不彎的剛強,她選擇了已死捍衛自己的愛情。
悲劇就這麼發生了,那個才子佳人的佳話瞬間變成了天人永隔的離敘。
武天覺憤怒了,他單槍匹馬殺了賈府手刃賈正後飄然而去。
後黨憤怒了,他們找到了武天覺的家鄉,處死了武天覺的家人。
隨後的五年裏,武天覺徹底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這五年裏武天覺去了哪裏,做了什麼。
隻知道五年之後,武天覺出現在了大漠,遊走在沁察草原諸多部落裏。
遊說,武天覺用了三年的時間遊說沁察草原上的各個部落,遊說他們組不再為每年的過冬糧食而自相殘殺,而是建立一個馬上帝國;遊說各部落把自己的未來瞄向草原以南的花花世界。
終於,沁察汗國在同光八年成立了。
武天覺的驚才絕豔是超乎常人,他所建立的沁察汗國超出了千年來的政權形式。
沁察汗國,以長老院為最高政權,每個部落可有一人為長老院長老。長老院的最高領袖為可汗,每五年選舉一次,由各部落推選。他還規定,每個可汗不能連任兩次,一個部落不能連續推選兩任可汗,也就是說當五年後或十年後一個可汗退位,其所在的部落不能再派人參選,需要下任可汗退位後方可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