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認識我?白山想。
白巽按了按牆上的呼叫鈴,說:“醒了真是太好了。”
“你不認識我?你不就是天天在路上和我鬥法、吟詩作對的白山嘛!”魏玄青說。
閆平雪瞳孔一縮,心中無名火起,握緊拳頭,心想:“白山!哼!玄青醒來呼喚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她!哼!憑什麼嘛!這個人有什麼好的!討厭,死掉吧!”
也許女孩子之間的仇恨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吧,互相看著不順眼,或者因為某人而吃醋,然後以各種壞心思來揣測對方,再以各種報複,挖牆腳啦,暗算啦,傳謠言什麼的來詆毀對方。
“你們認識?”閆平雪瞪了白山一眼,眼中滿滿的惡意與醋意。
“不認識,”白山感受到了這股醋意,讓她感覺很不爽,於是也瞪著閆平雪並用冷淡的語氣故意“指桑罵槐”道:“我不過是目擊者罷了。我進來隻是為了光明正大地看,比偷看好吧,再說了,我這種人怎麼能幹偷雞摸狗之事呢?不打擾三位了,我要回去畫畫了。”
白巽莫名流下冷汗,慫巴巴地咽了口口水,想說幾句話緩解氣氛,但是迷之不敢,她想:“完了完了,不會打起來吧,如果打起來了我該拉開誰?”
白山轉身走到窗戶邊的病床,整理自己的挎包,心中對白巽說:“他怎麼也有過去的記憶?!他怎麼還記得未來的事?”
“有異能的人都沒有忘記未來。”白巽說。
白山立刻想起了初一報道時,幾個好朋友奇怪的眼神。
“咚咚”門響了。
“請進。”白山隨口喊。
門開了,進來了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
有些亂的劉海、黑框眼鏡、淺藍牛仔褲、黑色帆布鞋,白山一眼認出了那名醫生。
“お兄ちゃん(哥哥)!”白山直接撲了上去。
“哎哎哎!!!你幹什麼,矜持一點啊!這是在醫院,不是在家裏。”白滄源看著撲在自己懷裏,抱著自己的白山,驚慌失措。
“家裏?天呐!那是白醫生的女朋友嗎?明明是初中生啊!難道白醫生喜歡幼女,難道他有戀童癖?!這太可怕了,沒想到平時嚴謹、認真、溫柔、幽默的白醫生居然是這樣的醫生!”旁邊的護士想。
“哎對。”白山笑著放開白滄源。
“淡定一點啊小姑娘。”白滄源理理衣服對白山說。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遇到你,你真是無處不在。”
閆平雪看著外表和善的白滄源,心裏的氣莫名消了,突然在想別的事:“這個人,長得好帥......啊~心情變好了呢~”
白滄源走向魏玄青:“你終於醒了,你還記得你昏迷之前的事嗎?”
閆平雪看著離自己不到半米距離的白滄源,心跳不停加速,似乎馬上就要衝出來了,她想:“離我好近,好幸福啊。”
“你......好像是車禍那天走在我後麵的人......”魏玄青皺著眉頭,很艱難地回憶:“那輛馬車太快了,直接就撞了過來。”
“馬車?”白滄源很奇怪,“是汽車。”
“汽車是什麼?”魏玄青不解地問。
白巽一驚,心想:“真被他說中了,記憶真的混亂了。”
“你是誰?”白滄源納悶地問。
“貧道姓魏名水啟。”魏玄青說。
“你知道玉米和地瓜嗎?”白滄源突然跳到了一個前言不搭後語,在別人看來簡直精神病的問題上。
這思維太跳躍了吧。白山想。
“那是什麼?”
白山看著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自己都懵了,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啊?現在是什麼朝代?”白滄源問。
“唐朝啊。”
白滄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身對護士說:“盧雨,我看我們還是聯係一下第四人民醫院吧。”
盧雨點點頭,和白滄源出去了。
白山坐在旁邊的病床上,心裏莫名想笑。
“是不是被車撞時,沃特爾正好準備進入他的體內,導致記憶錯亂?”白巽對著閆平雪的耳朵小聲說。
“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閆平雪小聲說:“你能不能創造一個回憶幻境,我們去理清楚他的記憶。”
白巽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閆平雪沃特爾和自己說了當時的情況?怕她吃醋想殺了自己啊!
“四院的人後天才能過來。”白滄源走進來。
“醫生,您等一下!”閆平雪紅著臉著急並帶有“挽留”意味地說,“別把他送過去,我是他的女朋友。我試著讓他想起來啊。”
“八零後老男人”白滄源感覺自己的受到了直擊心靈沉重的一擊,心想:“唉,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厲害的嗎,這麼小就有女朋友了,我太傷心了。
“這個啊......不是說不允許,不過在明天早上之前得有結果,我好跟四院的人說。”白滄源說。
“謝謝你。”閆平雪笑靨如花。
“那我先走了。”白滄源離開病房。
白山忽然站起一起出去了。
白滄源不禁心中感歎:“哎,果然是我老了麼。”
“沒關係,還有五年。”白滄源自我安慰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