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開庭了吧。白山想。
她收拾桌子上的書本,發現白巽留了一張字條,看了一眼,白巽去調查一件事了。白山收拾好東西,拽上挎包去了醫院。
“魏玄青在十五樓,嗯......神經內科。”
白山在電梯裏胡思亂想:“如果電梯突然斷了我該怎麼辦,下落是個加速運動,我掉下去需要幾秒?”白山想,“可惡,我在想什麼,有點不敢坐電梯了。”
到了十五樓,她走進病房,居然有一個陌生人。就是白山和別人對話時,在門外偷聽的那個長發少女,她見到白山,神情有些慌張,但她驚恐地瞪了一眼白山:“你是誰?!”
是她?白山想。
白山冷漠地說:“我叫做白山,赤橙黃綠青藍紫的白,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山。”
“可是你長著白巽的臉。”
“哈,你也認識白巽,我是她的繼承者。”
原來如此。她平靜了下來。
白山敏銳地注意到,她的手背在身後,把一個藥瓶塞到了枕頭下。白山覺得很可疑,但並沒有好奇得去問。因為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女太奇怪了,自己與別人交涉的時候,她幾乎都在的偷聽。
白山隨口問:“你叫什麼?”
“在下閆平雪,”閆平雪說:“但是這個讀閆的字在輸入法裏沒有,是草字頭下麵放一個語言的‘言’。”
“嗯,確實沒有這個字,好像是古書上的一種植物。我想到了瑞典的一個城市延雪平。”白山說。
她們聊了很久,快中午的時候,兩人決定一起去買飯。回來時兩人進入電梯,在這種封閉空間裏,白山內心的另一個人突然出現了。
“琉璃雪·艾瑞斯,終於又見到你了。”白山想。
我真想趁現在給你下蠱。——算了,我還是先觀察觀察吧。白山想。
還是殺了你所愛之人比較有趣。白山想。
“你怎麼了?”閆平雪看著麵無表情的白山感到奇怪。
“沒事,我想事想入神了。”白山推推眼鏡說。
一早上,白山了解了很多信息。
魏玄青是也是一位繼承者,可惜,他的祖先沒有在魔界的一場大戰中活下來,而他的水元石在當時也下落不明,好在現在閆平雪找到了。魏玄青的異能是控製水以及液態物質。
白山突然想到:“a=b,b=c,那麼a=c;魏玄青=水,水=女人(女人是水做的),那麼魏玄青=女人。魏玄青......居然是個女孩子。難怪他跑步那麼不對勁。”
閆平雪來自一個遙遠的星球,名叫斯塔爾,是一顆科技和文明都高度發展的星球。
她與魏玄青有著三世情緣,魔界、唐朝、民國。閆平雪一直在找魏玄青的轉世,她可以穿越時間、空間,甚至是平行宇宙......這次來到人界,也是為了破鏡重圓,但更重要的是喚醒魏玄青,他現在不僅是肉體昏迷,而且能力的覺醒也有一定的障礙。幸好,閆平雪找到了水元石,現在也見到了魏玄青,喚醒他是很容易的事。還有,閆平雪對曆史了如指掌,因為她都見過,都經曆過。
白山感覺閆平雪並不是有心機的壞人,於是耿直地問:“你往枕頭下塞的是什麼藥?”
閆平雪對白山敏銳的觀察力感到吃驚:“你看到了呀,觀察力真是敏銳。那種藥是我從斯塔爾帶來的,可以快速療傷。如果我所看到的未來沒錯的話,魏玄青今天下午就能醒來了。”
真是神奇的藥。白山想。
兩人在走廊聊著。
與此同時,在醫院,白巽推開了病房門,發現白山不在。
“咦?小白白跑哪去了?”
魏玄青突然像受了刺激一樣睜開眼,問白巽:“你是歐德·懷特?”
“詐死啊!”白巽被突然醒來的魏玄青嚇到了:“你知道我叫歐德·懷特?難道你是沃特爾?”
眼前的魏玄青歎了口氣:“我已經不行了,依靠咒心術,我的靈魂才得以存留到現在。我感覺到,我的靈魂就像流進沙漠的水,快要消失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雖然我覺得不該插手。”
他示意白巽過來,白巽走到病床邊俯身聽他說。聽完後,白巽麵如土色:“這是場陰謀?!你們關係不是很好嗎?!”
“來不及了,計劃已經開始了。麻煩你一件事,我在進入魏玄青體內時被車撞了,可能導致他記憶混亂,麻煩你創造幻境,然後幫助他恢複正常。”說完,他麻利地鑽進被裏。與此同時,門開了。
“歐德·懷特?!”閆平雪激動地大喊,“你果然在這裏!”
白巽一看大喊的人:“琉璃雪?真是千年未見啊!”
“對啊,自從你去了北方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呢。”
白山默默吃著麵,看著兩人敘舊,自己一句話也插不上,感覺......自己像個“電燈泡”。
“......所以我帶著水元石來地球......”
白山終於抓住了插話的機會,見縫插針問:“水的化學式是什麼?”
“h2o。”一個男聲說。
“玄青~。”閆平雪突然轉頭看向魏玄青,激動不已地說:“你終於醒了。”
“剛才誰說的化學?“他揉揉眼睛問,“喲,白山?”
“你是誰?——對了,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哦,水的密度是多少。”白山趕緊換了個物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