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拾陸:大剛爆發。(1 / 2)

如果讓我在作文裏準確的描寫出這種場景的話,我隻能用一句話概括,當時我的腿有點軟。

我好像經常在打架的時候先腿軟,尤其是在看到自己人陷入困境的時候這種反應尤為強烈,這應該是一個心理問題,後來我分析了一下,在自己挨揍的時候似乎反而沒有腿軟過,在大刀或者吉光挨揍的時候腿就軟的快要站不起來,也許這就是領袖的作用,比如在一場戰鬥中,團長總是在部隊的後方,如果團長剛一舉起大刀就被子彈崩掉了,那麼這個團應該就沒有勝利的可能,當然這和如今麵臨各種災難的時候都讓領導先走的情況是決然不同的。和領導坐在棚子下避雨而小學生站在雨中敲鑼打鼓歡迎領導的情況是決然不同的。在這種情況下,倘若這樣的領導被子彈蹦到了,那麼隊伍前進的方向會更加清晰的。

當然,我自己挨揍的時候感覺不到腿軟也不排除是因為當時已經渾身酥軟的可能。

吉光被關在裏麵大概一兩分鍾的時候,這條KTV走廊上同時打開了五六扇門,後來我知道,那天是這個叫小貝的男孩的生日,所以到場祝賀的年輕人有四五十人之多,但是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天是小貝十八歲生日。因為我從彭鵬的傷勢和小貝的凶狠姿態上,根本就無法判斷他的年齡。這讓我們後來感到很悲哀,因為我們和一群年齡相差十歲以上的小孩子們激戰了整整一夜。並且勝負不明顯。

我看到不同的門子裏跑出來許多不同的人,並且有一多半人手裏有啤酒瓶,煙灰缸,座椅,棍棒,長短刀等武器,並且一多半人中有一半人當時手裏握著長短刀和棍棒,一看就是專業的。當時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出來唱歌還要隨身攜帶武器,後來才知道,這些武器平時就在這些孩子們的車裏放著,因為和彭鵬的衝突才紛紛從車裏拿出家夥,這麼多家夥隻針對彭鵬的傷勢,由此可見彭鵬的傷勢,這些人跑從各個包間跑出來的時候雖然動作不同,武器不同,長相不同,身高不同,但是我知道他們的目的是相同的,想要達到他們的目的,我和大剛就得有一個人躺在這裏。

這是一群以小貝為首的富二代集團,無所事事,尋釁滋事,飆車玩妹,是他們的專屬。

我拽著大剛,喊到,一起撞,快把吉光弄出來,要不誰都出不去了。

大剛努力的爆發出他生命中最強烈的小宇宙,在我撞擊完門子之後,大剛後退了一步,用同歸於盡的姿態再次撞到了門子上,轟的一聲巨響,門子終於被撞開了。

我和大剛手黑迅速鑽了進去,手黑喊到,大剛,頂門。

門子的鎖已經被大剛頂壞了,於是大剛用整個肩膀頂住,剛剛頂住門,外麵就有劇烈踹門的聲音,大剛衝手黑喊,快把吉光拽出來,我頂不了多長時間,

屋子裏關了大燈,很昏暗,隻有顯示屏放出的光亮,還播放著震耳欲聾的歌曲,我一看,竟然還是林肯公園的搖滾,聲音大的蓋過了嘶喊聲。

已經有一個啤酒瓶子扔了過來,砸在了我的肩膀上,緊接著著又一個啤酒瓶子扔了過來,等我借著燈光躲過去的時候,兩個年輕人已經跳過了桌子撲了過來,直接把我撲倒了地上,我甚至還沒有看清楚吉光在哪裏就已經躺在了地上,恍惚中我看見已經有一個人抄起了刀,動作熟練,並且沒有絲毫的手軟,衝著我的胸膛位置砍了下來。

我心想這一刀我要是躲不過去估計我也得等著別人來救援了,求生的欲望頓時爆發,我攥緊煙灰缸瞄準這個正抄刀的年輕人腦袋用力扔了過去,正中目標,嘭的一聲悶響,年輕人握著刀躺在了地上。另一個人又衝了過來,我以已經沒有煙灰缸可用,眼睛一閉,準備也加入等待救援的隊伍,這時大剛突然鬆了門子,衝了上來,用力把正準備砍我的年輕人推到一邊,把我扶起來的時候,大堤頓時決口,人群像洪水一樣湧了進來,擠滿了整個屋子。人挨著人,反而無從下手。

這期間手黑並沒有參與鬥爭,隻是貼著牆壁找燈光開光,等到所有人擠進來的時候,手黑打開了包廂的大燈,頓時明亮了起來。

手黑從桌子上撿起一個煙灰缸,爆發出一聲類似人民警察的怒吼,都他媽給我住手。然後又把煙灰缸摔到了牆上。

屋子裏一下安靜了,不知道是手黑的喊聲起了作用,還是屋子裏的人實在是太多而無從下手。總之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齊刷刷著看著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