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元朝跑出店門,叫住了前麵的女人。“是朵兒嗎。”
也許是驚訝自己的名字被陌生人叫出,女人遲疑的走了幾步後轉身,在太陽底下,女人的膚色顯得太過蒼白,與昨夜不同的是,眼前這張臉雖然美麗,但是未施脂粉。長發散亂的灑在身上,有時在半空中擺動著,遠遠看來,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你是誰?”
聽見這個冷冽的聲音,元朝放寬心的笑了笑,雖一夜未見,但她此時的模樣和昨夜已是截然相反,在叫住她的時候,自己還以為搞錯了,幸好……
“我是誰,嗬嗬。”元朝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有時間和我喝杯茶嗎?我想到時我可以跟您詳細解釋我是誰。”
“我想,你是誰我不知道也沒有什麼影響。”
從女人的眼神裏大概可以看出,是把自己當成隨便搭訕的登徒子了。無奈的抿了抿嘴,元朝朝她走過去。“茶可是很香的,不喝可惜了。”
“我沒有喝茶的愛好。”女人看都懶得看她,轉身準備走人。
“您想知道藍色旗袍,我是從那裏來的嗎?”
女人停下腳步,有些吃驚的看著元朝,眸子亮的驚人,與之前的柔弱不同的有些凶狠。“隻是一件衣服而已。”
“沒錯,隻是一件衣服而已。”
“在那裏喝茶?”
“不嫌棄的話,就在那件店裏,我們可以邊欣賞那件藍旗袍,邊喝茶,而且……”元朝在心裏暗暗加了一句,茶是免費的。
帶著女人再度回到店裏的時候,店老板的臉色滑稽到了極點,有著對美女的欣賞,當然也有對元朝再度歸來的無奈。
“你,有回來了啊。”
“是啊,對了,加個杯子,我要招待這位美女。”
“我是很願意招待這位美麗的小姐。”對著朵兒,店老板的臉笑得都皺成一團了。“但是,我……”對著元朝,他當然又是另一幅嘴臉了。
“不願意招待我嘛,放心,這次我不會再浪費了,我會慢慢的慢慢的品的。”元朝嬉皮笑臉的靠近他,向他示好。店老板的臉從青色轉換成紅色,變得和善起來,接著屁顛屁顛的跑到裏屋,聽得到裏麵杯壺相碰的聲音,知道又在裏麵忙乎了。
“這件旗袍漂亮吧。”看著麵前的女子,元朝在心裏輕歎她的蒼白,在這麼昏暗的屋子裏麵,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雪白帶來的寒氣。
“很漂亮。”朵兒緊咬住牙根,三個字說的很輕。
“你認識這件旗袍嗎?”看著旗袍,元朝的眼光是欣賞的。“做工那麼好,現在的裁縫可沒有那麼好的手藝了啊。”
“你想說什麼?”朵兒顯然是警惕的,雖然表麵波瀾不驚。
“我隻是在誇獎這件旗袍,很美啊,我想朵兒小姐肯定很適合。”
“我,不喜歡穿旗袍。”
“哦,是嗎?我們可以不用糾結於旗袍身上,我想說個事給你聽,不知道朵兒小姐是不是有興趣。”元朝審視著她的臉,那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睛就那樣垂著,長長的睫毛落在皮膚上,在旁人看來,即便在那樣漠然的神態下,也是美的驚人的。有那麼一秒的失神,元朝想到了蘇曉曼,比起屋子裏的那個女人,眼前這個,明顯的和蘇曉曼有著更為接近的特質,她們的身體裏都蘊含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能量,可以叫人為她們入魔。
“什麼事?”
“嗬嗬,這隻是我的一些想法,在前不久,我遇到了一個失憶的女人,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委托我幫她找尋她的過去,這件旗袍就是她交給我的,我想這個也許是現在唯一一件和她的過去有聯係的東西,我把它掛出來,想要是她以前的熟人看到了,應該會主動聯係的。”
“看不出,你是個很熱心的人,我隻是看到這件旗袍很漂亮,不知道你的用意,我想,你大概要失望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朵兒起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