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天已經亮了,看著依在窗前的女人,方敬之不禁回憶起昨晚滿懷的溫柔,心裏洋溢了滿滿的溫柔,他起身走到窗前,沒有猶豫的把她拉進了懷裏,依然是冷冰冰的觸感,現在感覺像分外熟悉。
“敬之?這次你是真的在我身邊嗎?”朵兒把臉深深的埋進了眼前的那一片溫暖。
“怎麼會這樣問?”
“你相信我是你的過去,沒有絲毫的懷疑?畢竟你並不記得我。”
“我不記得你啊,但是我相信你,昨天當我看著你唱完歌走向我的時候,我心滿滿的都是哀傷,那樣熟悉的哀傷的幸福感,我知道我認識你,甚至如你所說,我愛你。”方敬之加重了雙手的力道,將朵兒緊緊的箍在懷裏。房間變得很安靜,天亮了,陽光照射進來,為兩人蓋上了金色的紗,此刻,一切都好像是虛幻的,唯一真實的,隻有方敬之臉上的微笑,以及他懷抱裏那微弱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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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方敬之今天會不會去上班。”喝著咖啡,成海嬰疲倦的臉上掛著兩個黑黑的眼袋。
“為什麼不去。”元朝虎視眈眈的看著成海嬰手上的咖啡,臉色同樣的難看。“為什麼我沒有咖啡,我和你一樣,一夜沒睡,怎麼,差別待遇啊。”
“你白吃白住還要喝咖啡,有水喝,不錯啊,很健康。”想起以前元朝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難得有了報複的機會,成海嬰在心裏暗爽著。
“你猜昨天方敬之和那女人走了以後做了什麼。”喝了一口放在自己這邊的清水,忍住了想吐掉的衝動。
“你沒看他們昨天那個樣子,看著就像是一對情侶啊,你說會做什麼。”雖然膚淺,但是想到自己的暗戀就這樣結束,成海嬰心裏還是麻麻的不舒服。
“是啊,他們是情侶。”默默的,方敬之趁成海嬰不注意,非常自然的拿過成海嬰麵前的三明治。
“為什麼你不急啊,整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進展。”沒有了食欲,幹脆把咖啡也推到一邊。
“隻是現在沒有進展,而且沒有報酬,不急。”把成海嬰遺棄的咖啡拿過來。一飲而盡,元朝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如果,那個失去記憶的女人覺得自己認識照片上的人,那是不是說明,方敬之和酒吧裏那個女人和那個失憶的女人有關係。”成海嬰懶得追究早餐被奪得事,說出自己的推測。“我假設,他們三人有一段三角戀情,方敬之比較喜歡其中一方,結果另外一方因為心生妒忌,所以下了毒手,導致方敬之和一方失去了記憶,但是那個女人怕兩人的距離太近會再度相遇,所以把兩人放在不同的城市,我的推斷是,這隻是一件因愛生恨的情傷案”得意的說出自己的見解,成海嬰發現旁邊的元朝一臉驚奇的看著自己。“看我幹嘛,崇拜我啊,不用了,天才是這樣的。”
“你真的是個人才。”搖著頭,幾乎是飄的,元朝默默的走開。
“喂,這好像不是什麼好話。”叫囂著,對著元朝的背影,成海嬰強烈的表示著自己的不滿。“質疑我,你倒是說說,憑什麼!”
“如果真相有那麼好猜,就不會存在那麼多的秘密,也不會有那麼多有趣的事情了。”元朝回頭,露出雪白的牙。“一個假設的成立需要太多的證據,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那麼簡單,當然,我相信真相不是像你這樣腦袋簡單的人可以想到的,所以你的假設……”豎起食指搖了搖,元朝笑的沒心沒肺“不成立。”
“今天你的午飯,自己解決。”冷著臉,丟下了這樣一句話,頭也不回的,成海嬰出了門。
聽的門砰的一聲,元朝笑了下。“自己解決,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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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藍色的旗袍。
這是一家陳舊的小店,好像是店家故意裝潢的有些古味,黑色木質的牆,微微的讓人感受到了腐朽的味道,玻璃裏陳列了一件藍色的老式旗袍,藍色的緞子上起白色的細碎的小花,不多,零落的點綴著,盤扣在上麵蜿蜒,幾乎可以從中感受到,穿上的人會有怎樣的美好曲線。
方敬之呆呆的看著,為什麼以前沒有注意過,幾乎走爛的街道上有著這樣一家店,店裏有著這樣一件旗袍。和自己在夢中的幾乎一樣。
“朵兒,我做了一個夢,夢裏你穿著一件藍色的旗袍,拉著我,很幸福,很美。其實你不化妝的樣子也很漂亮。”
“那是你在做夢,我怎麼會穿旗袍,你先去上班晚上一起吃飯,如果你喜歡我不化妝,我晚上就不化妝。”
朵兒說她不會穿旗袍,但是夢裏的女子分明是一套藍色的旗袍,與其說是夢,倒不如像是以前記憶的某個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