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卻還是一個脆弱的女孩,也許原本堅強過,不過在我接到夏木電話的時候,當我知道他們要回來的時候,我內心好不容易築起的高牆還是坍塌了。
“你很累嗎?”我跑到林群麵前,紅了眼睛看他,想從他的眼神裏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卻也害怕他說是。
林群緊緊抱了我,我沒能如願從他眼睛裏看到什麼。
我聽見林群在我頭頂說:“累,照顧你很累,可是也快樂幸福。”
這一句“快樂幸福”仿佛一記重錘敲在我心裏,我甚至能感覺到重擊過後我的心裏開滿各色美麗的花。
“林老師,謝謝你。”我嗅著男人身上獨有的溫熱氣息,像從前一樣感到滿足。
“走吧,天都黑了。”林群放開我,我卻有些不舍。他說:“乖,回家再抱。”
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周末上午,我離開了這個住了三年之久的房子,心生不舍。這個房子有我很多的回憶,它曾經是熱鬧的,給了我溫暖,然而很久之前它就變得孤獨,連帶著我也覺得孤獨了。
我把房間的鑰匙交還給房東大媽,我不確定夏木和小西會在這裏住多久,又交了半年的房租,說是以前在這裏住的兩個人過幾天會回來,讓大媽到時候把鑰匙給他們。
我看著自己不多的東西,一個行李箱,兩三個半米長的箱子,一些小的盒子。三年,這就是我全部的家當。
林群開了車來接我,我有些驚訝,我不記得他還有車。
林群下車幫我搬東西,我問他車哪裏來的。
林群皺著眉頭不太明白我的疑惑,不過隨即舒展了眉頭,“噢,買了很久了,一直放著沒開過,學校和住的地方不太遠。”
我釋然,“這樣啊……”然後試著問他,“你是不是很有錢?”
林群仿似沒有聽到我的話,把我的箱子搬到後備箱裏,小東西就放在車後座,然後讓我上車。
在車上,我再一次問他,“你是不是很有錢?”
“很關心這個問題?”林群問我。
“有那麼一點。”我眯著一隻眼睛看著前方。
林群想了一會,然後對我說:“夠我養你。”
“林老師,你也會說好聽的話了。”我深知林群的這句話驚飛了住在我心林裏的小鳥。
如果非要選一個我愛上林群的時間,我將選擇這個時候自動淪陷,這遠比他說愛我更能打動我脆弱不堪重負的心。
一個星期之後小西打來電話給我,她說她和夏木已經在濟南了。
電話裏我能聽見小西的興奮,是了,兩年,小西已經離開濟南整整兩年了,2006年六月到2008年七月,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改變。
我突然也想看看自己這幾年的變化,於是跑去鏡子麵前左照照右照照,好像頭發長了點,已經到肩下,而我自己的這張臉,還是原來那樣普通,不比小西化了妝能驚豔時光。
上帝永遠是不公平的,美麗的女人才配得上好看的男人,一如小西和夏木。上帝也永遠是公平的,沒有夏木,卻給了我一個林群。
我告訴小西去房東大媽那裏拿鑰匙,我已經不在那裏住了。
我聽見小西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說:“你別想多了,我新交了一個男朋友,我們**了。”說的輕鬆,可我的心還是有些難受。
小西問我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說:“他叫林群,是一個大學老師。”
“人怎麼樣?”小西接著問我。
“很好啊!”我不想小西再問了,那一刻我隻想盡快結束電話,於是強裝高興說,“哎呀,你別再問了,我真的很好,他對我很好。”因為我聽見夏木在旁邊催促的聲音。
“秋槿同誌……”
“嗯?”這是時隔兩年,我聽見有人再次這樣喊我,我覺得親切,卻也知道不是原來了。我催促她,“你們快點回來休息吧,房間我前幾天才去收拾過。”
“嗯,還是秋槿同誌好啊!”小西感歎。
我說:“嗯,我今天有點忙,就不去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