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群表示對我無奈,趁著林群去廁所的空隙,我偷看了一下林群鋪上黃書的封麵,我猜的沒錯,不過我看不進去這樣的詩詞解說。
林群回來時見我醒了,他笑了笑,這笑讓我覺得有些詭異,我直覺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果然……
他說:“秋槿同學,你打呼的聲音真大!”
我一時有些無言以對,然後強詞奪理道:“怎麼?你有意見啊?”
看我凶神惡煞的樣子,林群立馬陪笑,“沒,沒,你可別想歪了。”
這樣輕鬆的氛圍是我和夏木在一起的時候感受不到的。
火車到達CD的時候是當天下午傍晚,我們很幸運,當天夜裏即有一趟去往拉薩的火車。
第三天下午,拉薩的天還沒黑,我和林群走出火車站的時候正看見拉薩紅紅的太陽。
陽光有些刺目,我有些累,我看看身邊的林群,他也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你累嗎?”他問我。
“坐了三天的火車呢!”我像是回答,更像是感歎。
林群說:“跟我走吧!”
我眯縫著眼睛看他。
林群歎了一聲“唉”,然後接過我背上的包,“我以前來過,在這裏有熟人。”
“噢,明白了。”我說。
“我們好好睡一覺,明天出發。”
“嗯。”我附和著。
林群沒有帶我去旅店,而是去了一戶藏族人家,房子現在的主人原先是濟南人,大概三十歲的樣子,我聽見林群叫他大蟲。
主人拿了藏族人家的青稞酒、酥油茶和糌粑,還有一些風幹的牛羊肉招待我們。我看見大蟲的老婆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藏族女人,她說著不太流利的普通話,還有他們可愛的三歲的女兒。她們都有兩坨紅撲撲的像胭脂一樣的高原紅,隻是媽媽的顏色已經有點深了,小姑娘的臉上卻是嫩嫩的粉。
林群告訴我,早在很多年前他們就認識,後來一起來過西藏之後,大蟲便再也沒有回去,而他回去了。林群還說,大蟲就是因為他現在的老婆才選擇了留在這裏。
這個藏族女孩是幸福的,有這麼一個內地人願意為了她留在這裏,組成一個小小的家庭,他們現在還有了一個女兒。我甚至能想象到,遠在內地的男孩的父母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多麼疾首痛心,不過我但願他們能明白。
我躺在藏式的木板床上,笑問林群:“他沒有回去,怎麼你倒回去了?”
林群翻過身去,“秋槿同學這麼說就不對了,怎麼我就不能回去啊?還有你這張嘴啊……”
“我這張嘴怎麼了?”我急道,倒是想問個明白。
“怎麼聽著像林妹妹似的!”林群不緊不慢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也不惱,隻笑笑,“得得得,還希望我不要像林妹妹一樣弱不經風才是。”
“哪能啊!秋槿同學還是早點睡吧,明天還有的累。”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覺得有些胸悶,呼吸不暢把自己憋醒,我才猛然想起這可怕的高原反應。
有時候我是不是太二了些?
我從沒想過高原反應的厲害,來之前沒有考慮到,就是到了這裏之後依然沒有想到。
我第一個想到了夏木,我喊著他的名字,我想讓他幫我,然而夏木不在這裏,是林群喂我吃了藥。
林群說:“你是我見過最傻的人了!”
我反駁他,“那你是我見過最笨的人。”我看見林群挑眉,便解釋說:“會帶這麼傻的人出門不是笨是什麼?”
這一次林群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麼,我想他大概是聽到了什麼,想問又不好問出口。
我累的厲害,不想深究,吃了藥便昏沉睡去。
第二天是林群喊的我起床,他問我今天想去哪裏。
我搖頭,來之前我隻有一個念頭我要來西藏,然而關於西藏的一切我都不了解,我說我隻知道布達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