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喏,你看我的背包,去做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噢,”林群也背了個旅行包,“我也是去旅行的。”
我問他準備去哪兒,他反問我:“你呢?”
“西藏。”我脫口而出。
“我也是。”林群看起來很是激動的樣子。
說實話我也很激動,盡管當時西藏還是安全的,但一個女孩跑那麼遠去旅行還是有些不安全,西藏在中國地圖的最西邊,也大概是是這個原因才叫西藏的吧。
林群幫我買了火車票,沒有臥鋪就買了兩張硬座。
火車上林群告訴我,我們先坐火車去西安,再轉車到CDCD有一班直達拉薩的火車,不過是隔日開行。
我並不懂這些,來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過旅途遙遠,收拾幾件衣服就來了。現在看來現實不如想象美好。
我問林群大概需要多久,林群說大概三四天吧!
這個數字嚇了我一跳,如果不是火車已經開動,我真有一種想要逃下去的念頭。我想我還是不適合這樣說走就走的旅行,那些說走就走的說的應該是林群這樣的人,他們夠聰明,不需要很多準備,他們適應能力強,他們能很快變化。
而我不是,我不愛變化,從來也隻是關注自己喜歡的東西,或許是女性天性如此,麵對變化心中更多的是恐慌,適應社會的能力也往往沒有男性強。
林群似是洞悉了我的想法,他像夏木一樣拍了下我的頭,笑著說:“別擔心,有我呢。”
是啊,有他!印象中,和夏木從相識到相戀的兩年裏,夏木從未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也許他對小西說過,我想,我有些嫉妒小西,盡管她身在澳大利亞,和濟南相隔十萬八千裏的地方,夏木仍然念著她。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不知道是自己破壞了自己的生活,還是小西破壞了我的生活,亦或是夏木的出現破壞了這一切。
如果我沒有在雜誌社工作,如果我沒有來濟南,如果我不對濟南心心念念,如果我不知道趵突泉和大明湖,如果可以如果,我想我們三個的生活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糾結,或許他們早已結婚生子,兩年的時間足夠生下一個嬰兒。
我突然明白了,是我錯了,我不該出現,如果時間定格在那個拍畢業照的日子,我想我會想著夏木,卻不會像現在這樣矛盾。也許我會遇見一個別人,他對我好,讓我動心,盡管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沒有陽光,但是平淡幸福。
這樣,我們三個的現狀也許都不一樣了,小西更不會選擇離開這裏,我也不會矛盾。
我問林群:“你覺得我怎麼樣?”
“很傻。”林群想了想,“再沒有了。”
“你真是一塊木頭!”我說,“你不知道女人這樣問男人都是希望聽到誇讚麼?笨蛋!”
林群覺得好笑,“我還真不知道。”
我有些無力了,憤憤然想,這人還真不開竅。
“我是說,如果我做你女朋友,你覺得怎麼樣?”我再次問他,一字一頓。
“噢,這得讓我想想。”林群回我。
“好吧!”我昏然想睡。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車床外的天有些灰暗,我發現自己靠在林群的肩上,忙坐正身,有些不好意思。許是動作有些猛烈,一股熱流上湧,我暗罵自己沒用,這下又該臉紅了。
林群手裏不知什麼時候拿了本書在看,我看著像是一本古詩詞,扉頁有些發黃。
林群見我醒了,問我:“餓了嗎?”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還真覺得有些餓了。
林群看見我摸肚子,他看了看手表說:“再等一會。”然後從旅行包裏拿出一袋麵包給我。
火車一路西行,這讓我想到了唐僧師徒去西天取經,我笑著對林群說我們也是去西天取真經。
第二天淩晨我們在西安下車,又馬上坐上去CD的火車,這一次我們買到了臥鋪。
林群本想先休息休息,去賓館住一夜,我沒有同意,我對他說我不能停下,停下了我就很難再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