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上的熒光字體閃爍著刺眼的光芒,折進靳霖漆黑的眼眸中,彰顯他麵上的表情越發複雜。
兩排字逐漸縮小,而後消失。
場內的燈光恢複,突如其來的明亮,還有些無法適應這刺眼的光。
“咦!真奇怪,台上的燈怎麼還亮著,我明明都關掉了。”身後傳來一聲輕歎,是過來檢查線路的工作人員。
兩人離開劇院,蘇白晴問:“那些文字是什麼意思?”
靳霖專注開車,回答說:“也許隻是誰的惡作劇罷了。”
蘇白晴眉心微蹙,望著車窗外。
惡作劇嗎?
她下車之後,靳霖一屁股坐在引擎蓋上吹著冷風。
摸出一根細長的煙草,深吸了一口,吐出渾濁的氣息來。
十二月的天,風很大,吹的他鼻頭發紅。
而他一動不動,慵懶的坐著,穩如山吸著煙。
一根煙吸完,他雙手插進口袋中,漆黑的眼望著天空。天空黑的駭人,如同調皮的孩子打翻了墨水瓶。
他站在原地失神數分鍾離開。
蘇白晴站在窗口,望著汽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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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的假期結束之後,又迎來了按部就班工作的日子。
“晴姐,你有沒有發現最近這一個月案子特別的頻繁?”林良湊近蘇白晴,壓低了嗓音詢問著。
蘇白晴想了想,問:“有嗎?”
“當然啊。”林良來了興致,說著:“劇院那個案子可是上個月的第四起案子了,十一月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個月份啊!”
“上班時間閑聊什麼?”
一道低沉的嗓音幽幽傳來,語氣中滿是警告意味。
林良頓時慫了,幹笑了兩聲回到他自己的座位。
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蘇白晴,邁開長腿回了辦公室。
蘇白晴翻看著資料,屏幕上突然閃爍出來一條對話框,是林良發過來的。
“晴姐,你覺不覺得劇院那個案子結束的太快了?”
“……”
“以前也不是沒有類似的案件發生,前男友為了報複為了錢而謀殺。哪個不是一拖再拖就是不認罪,但是像劉洋那樣爽快認罪的卻是頭一個。”
蘇白晴敲動鍵盤的手停頓。
不由得想到那天和劉洋的對話。
“她死了,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是什麼樣的執念,隻有薑琳的死,他才可以解脫?
如林良所說,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劉洋是凶手之前,劉洋可以選擇不認罪。但他並沒有那樣做……
而她卻不免想到那天在劇院看到的那段文字。
“你想出賣你的靈魂嗎?用你的靈魂換取你所想要的一切……”
但不論怎麼說,劉洋是殺人凶手沒錯。
隻不過,她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好似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薑琳的案子結束一個月了。
十二月末的天越發的冷,蘇白晴終日抱著暖手寶,可身上還是冰涼一片。
以往這個天氣她都是窩在家裏,除非有案子才會出門。
但自從成為特別行動小組的一員之後,她呆在家裏的日子屈指可數。
“體寒就說明你是缺乏鍛煉,明天開始全員開始訓練,算在考勤之內。”靳霖看著她,沉聲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