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晴皺眉。
馬上就是元旦了,誰都不想要執勤。而考勤最差的那一個留下來執勤。
小組隻有三個人,她是其中的女性,在體力上就已經占了下風。若是算在考勤之內,她距離執勤又近了一步。
“可我……”她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出來。
“散會。”靳霖起身,大步離開會議室。
靳霖做了決定之後,他們每天提早一個小時去訓練場跑步。
這也給分局的人帶來了樂趣,圍坐在窗口,盯著樓下頂著寒風跑步的三人評頭論足。
靳霖和林良穿著單薄的運動衣,頂著寒風如同沒事人一般慢跑。
而蘇白晴卻截然相反。她穿著厚重的棉衣,戴著棉帽圍著圍巾,將口鼻遮擋的嚴實,隻露出一雙明亮的大眼來。
可即便是穿戴成這樣,還是感到冷的徹骨。跑上三圈下來,她還是定點汗水都沒有。
第三圈跑下來,靳霖第五圈追了上來。
放慢了步伐跟上她,氣息平穩說著:“穿的越多,跑步越是費力。”
蘇白晴雙腳越發沉重,每邁一步仿佛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氣喘籲籲開口:“我和你不一樣。”
靳霖挑眉看她。
她平穩了下呼吸,繼續說著:“我是腦力工作者,不像你連大腦裏都長滿了肌肉,自然運動發達。”
靳霖臉色一黑,她是在諷刺他頭腦簡單?
林良加快了步調,跟上靳霖的步伐。五圈下來,畢竟長時間沒有鍛煉,他的呼吸開始急促,氣息不穩。
“加十圈,跑不完就考勤扣光。”靳霖陰涼掃了一眼蘇白晴,陰沉著臉色快步跑走。
林良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沒有趴在地上。
不是說好了隻跑五圈嗎?怎麼又加十圈了?
“晴姐,你又怎麼招惹靳隊了,他怎麼陰晴不定啊?”林良喘息著詢問。
蘇白晴呼吸急促,頂著寒風,連話都說不出。無力翻了個白眼,靳霖真是一個記仇的家夥兒!
樓上的看客越發熱鬧,不時盯著樓下。
兩位男士早早跑完圈數回了溫暖的辦公室,而蘇白晴裹著厚重的棉衣,遠遠看過去就像一顆圓滾滾的鹵蛋。
從最開始的小跑,到慢跑,最後變為了慢走。
局裏大多都是警校出來的,跑圈是常事,十五圈如同吃白飯一樣簡單。即便是長時間沒有訓練,但一個小時內也跑完了。
而蘇白晴用時三個半小時還是沒有跑完。
老高盯著鍾表,一邊和同事猜測最終用時多少才能夠跑完。
有猜測五個小時,也有猜測四個小時,還有猜跑不完的。
這分明是對蘇白晴的考勤,卻又成了局裏最熱鬧的一場賭局。
就在她剛跑完了十四圈,天空中飄蕩著蒙蒙的雪花。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雪花細軟,飄在樹枝上帶著冷冽的美景。
樓下那個圓滾滾的身上沾滿了雪花,隨著跑動間,雪花融化,打濕了她的棉衣和棉帽。
畢竟是個女孩兒,諸位看客有些心疼了。
老高說著:“別說這靳隊還真是有手段,能讓小蘇在冰天雪地裏跑圈就是本事。”
正說著,一道頎長的身影跑到她身邊。
幾位看客還在想著,這不苟言笑的靳隊是不是也心疼了,準備要憐香惜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