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應有所擁有的種種情緒,但不應因所擁有情緒,而成為各自的刑罰者。遊走在法律的邊緣。
齊真呆怔望著蘇白晴,眼淚還掛在眼眶。嘴巴一張一合,好似還想要說著什麼。
蘇白晴卻不願繼續聽下去,邁開步伐離開。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才是劇院的門口,而這條走廊卻好似長的不見終點一樣。
走廊有些陰森的冷,蘇白晴裹著靳霖的外套感到冷的刺骨。此刻小臉煞白,抱著雙手,戰戰兢兢的走著。
門口站著一個人。他雙手擺在褲子口袋中,背靠著牆壁,一雙長腿慵懶的曲著。
昏暗的壁燈下,看不清他的長相,隻看得清他的輪廓。
蘇白晴停住腳步,一邊打著寒顫,一邊盯著他。
許久,靳霖直起身子。
朝著她的方向走來,影子跟在他的身後,猶如身後跟著一頭凶猛的野獸。
蘇白晴冷的牙關直打顫,卻不知怎麼,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一動不動。
靳霖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將她小小的身子裹緊。
半擁半攬的帶著她走出劇院。
修長的手臂環在她的胸前,下巴戳在她的頭頂。
她察覺出來自靳霖身上的溫熱還有心跳。
第一次,她發覺靳霖是那麼高,高到她抬眼隻能看到靳霖的下巴。
靳霖穿著單薄的襯衫,加快了腳步上車。
蘇白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正在猶豫要不要把大衣還給他。
靳霖從背箱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溫熱的手指抓著她的手腕。
“受傷了為什麼不說?”他垂頭處理著她手上的傷口,質問。
傷口並不深,如果不是靳霖提起,她都沒有發現。
她渾身都是鮮血,自然就忽略了有沒有受傷。
此刻被靳霖質問,她臉頰微紅。
“謝謝。”蘇白晴收回手,悶聲道謝。
靳霖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車廂裏溫暖,蘇白晴凍僵的身體逐漸恢複。
靳霖一直沒有說話,狹小的車廂中靜謐的很。
蘇白晴不是多話的人,習慣了沉默,但此刻安靜的駭人。
引擎被啟動,車子緩慢行駛。
她問:“不等林良嗎?”
“後續需要他來處理。”他不以為然回答。
“……”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蘇白晴下車,一路小跑離開。
靳霖關了車燈,慵懶的靠在座位上。直到樓上的燈光點亮,他才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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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姐早!”林良有氣無力的打著招呼。
她問:“昨晚沒有睡好?”
林良伏在桌麵,悶聲說著:“審了一晚上,正準備要回去睡覺,還有例會要開,等例會結束就回去補覺了。”
蘇白晴挑眉,審了一晚上?
“劉洋不是認罪了?”
林良點頭,想了想繼續說:“帷幕上的裝置有點問題,靳隊懷疑說不是一個人作案,但審了一晚上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蘇白晴若有所思。
林良哈欠連天,好奇問:“晴姐,你和靳隊打的賭還作數嗎,要不要我再去淘弄兩張票給你……”
她打斷他,嫌棄開口:“不麻煩你。”
林良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
例會結束之後,林良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