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袁飛把一瓶酒往懷裏揣,然後裏拉歪斜的拉起蓮兒往外走,蓮兒擔心他摔倒就順勢架著他那隻胳膊扶著他。出了雅間,袁飛立住腳扯著嗓子連聲喊,“服務員,買單!”隔壁雅間的聽出來這個聲音就是剛才哭嚎的那個聲音,有好事的就出來想看看,袁飛麵對著眾人驚疑的目光泰然自若,沒事兒人一樣拽起一張大紅臉不敢抬頭的蓮兒下樓。跌跌撞撞的袁飛還算不錯,沒在樓梯上折下去,掌櫃的一臉笑的迎了過來。“您要走啊,一共三兩二錢銀子。”
袁飛掏出五兩銀子拋給掌櫃的,“不用找了。”
“謝謝,謝謝,您慢走啊!您常來啊!”
蓮兒扶著袁飛出了潯陽樓,有點感慨的說:“這個地方的東西好貴啊!袁大哥,害你破費了。”
袁飛聽了這話傻癡癡的笑,“沒事,哥哥我有錢,隻要妹妹你高興就行。”
蓮兒疑惑的問。“你哪來那麼多錢啊,你的俸祿不會比大公子還多吧,大公子的月俸才五兩。”
“哈哈。”袁飛掙開蓮兒扶著自己的手臂,然後摟著她肩頭貼近了說。“我抄知府家時候留了點。”
蓮兒揮手扇著難聞的酒氣,心裏邊有點高興自己知道了袁飛的秘密,又有點擔心他嘴這麼不嚴,會招來禍事,隻好裝作沒聽懂。“袁大哥,你喝醉了,莫瞎說了。”
“嘿,我們這是去哪啊?”袁飛明顯忘了剛才的話題了,一陣陣的天旋地轉讓他路也分不太清楚了。
“我叫輛馬車送你回家吧。”
袁飛聽了之後整個人都掙脫開了,晃晃悠悠的嚷“我不回去!不回家!哪有家啊?”
蓮兒近前把袁飛拽住,然後拖著他往路口走,袁飛茫然的跟行著,偶爾嘟囔幾句酒話。到了一個路口,有幾輛馬車停在那裏等活兒,車夫們聚在一起正聊著大天。嬌小的蓮兒停步擦汗,把袁飛靠在一棵大樹上,想去叫輛馬車過來。剛一移步就看見袁飛靠著樹往地上出溜,隻得回來再把袁飛扶住,鼓了鼓勇氣喊幾十米外的馬車車夫們。
終於把袁飛弄上馬車了,等到馬車駛動。坐在袁飛旁邊的蓮兒想可算能喘口氣了,沒成想歪倒著靠坐在馬車座椅上的袁飛,突然坐起身親了蓮兒臉蛋一口又歪坐著倒下。蓮兒一下子緊張的心髒怦怦的狂跳個不止,趕忙偷眼看四周有沒有被人看見,發現沒人注意她之後右手輕拍了兩下胸口,覺得自己的臉熱的發燙。扭過臉拿眼睛狠狠的剜袁飛,結果發現他已經呼呼的睡著了,揣在懷裏的二十年陳的花雕也滑落在座椅上。蓮兒一時心亂如麻,竊竊的歡喜袁飛能對自己這樣,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吧;也隱隱的害怕,但是又不是很清晰自己究竟害怕什麼。蓮兒希望這輛馬車能一直的走下去,因為她還想把心事好好的品味一下……
袁飛醒來都已經掌燈入夜了,他搖晃著還有點疼的腦袋下床找水喝,稍微緩了一會之後想去看看曾紀澤他們睡了沒有。出了房門的他發現曾紀澤的屋內還亮著燈,窗紙上很多人影晃動。“嘿,人還挺多。”
推門而入之後,袁飛發現除了曾紀澤和張之洞之外,曾香婷和蓮兒也在,大家正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隻有蓮兒低著頭。
“嗨!大家好。”袁飛也很納悶的挨個瞧著他們,然後找了個座位坐下。“我今天不該工作時間喝酒,我以後——改。”看著曾紀澤有點欲言又止的看著他,袁飛猜測。“你們也想玩整蠱?不對啊,你們也不興這一套啊。”
麵容有些冷冷的曾香婷先開口了。“袁飛,你下午喝酒了吧?”
“是啊,我剛才都跟知府大人承認了啊,多謝香婷妹妹關心。”袁飛在下午耍過酒瘋之後心理又堅強了,見著曾香婷他又想套近乎,何況現在是曾香婷先開頭和他說話的。
“你不光是喝酒吧,還喝多了吧?”曾香婷繼續問。
袁飛當著曾香婷麵有點不好意思承認,畢竟酒量有時候和武力一樣,也是顯示男人陽剛的一個指標。“香婷妹妹你也知道關心我了,我沒——怎麼喝多。”說完涎著臉盯著曾香婷看,燈影下的曾香婷別有一番動人風味。
“你再跟我說話輕佻的話,我就揍你。”身著男裝的曾香婷麵如凝脂、英姿颯爽,卻對待袁飛冷若冰霜。但是袁飛卻單喜歡這個調調,他隻要每次挫敗過後恢複過來,就認為冷隻是表麵的,表麵的背後肯定是不敢表達的火一樣的愛慕。“嗯,我聽你的,不過我說的都是心裏話,沒有輕佻過。”袁飛鄭重其事的說。
曾香婷不想和袁飛夾雜不清了,單刀直入的問。“你喝多了欺負蓮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