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時候欺負她了,我怎麼可能欺負她呢?”
曾紀澤有點看不過去了,覺得妹妹的態度過於生硬了,有點像過堂一樣。“大哥,三妹回家見到蓮兒晚飯也沒做,精神恍惚的,就有點擔心。問蓮兒怎麼了她又什麼也不說,三妹很擔心蓮兒,知道你和蓮兒午間一起出去過,你就給她解釋解釋吧。”
“你們神經兮兮的就問我這事啊!我們就一起吃頓飯,你們就審賊似地審我,還說我欺負她了,請吃飯也算欺負她?”
“我們也沒這麼說你啊,就是問清楚一下。”
“蓮兒,你說。袁飛喝多了有沒有欺負你?不用怕他。”曾香婷不問袁飛,轉頭問蓮兒。一直都低著頭默默聽著的蓮兒,經這麼一問並不說話,反而眼圈變紅了,大眼睛裏盛滿淚水。一看這樣急壞了袁飛,他站起來衝著蓮兒嚷。“誒,你哭什麼啊,有話你告訴他們啊。”
“你還有什麼話說?袁飛。”曾香婷恨恨的看著袁飛。看見曾香婷發狠,袁飛更不知所措了,他指著蓮兒。“有話你快說啊,不就是吃頓飯嗎,你說你哭什麼啊,你這不是害我嗎?”聽見這話之後,蓮兒幹脆抽泣起來了,眼淚也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曾香婷生氣的喝止袁飛。“你閉嘴!當著我們麵你還敢嚇唬她?”袁飛結結巴巴的想跟曾香婷解釋,張之洞起身想勸開兩人,蓮兒仍在邊上哭泣。
看著亂七八糟的場麵,端坐的曾紀澤一拍椅子扶手。“別吵了!三妹,既然蓮兒不說話,你就聽大哥把這事解釋清楚,不就完了嗎。”大家見曾紀澤發火了,就都坐回了自己座位,袁飛撓撓頭就說:“我們中午一起吃了頓飯,我喝了點酒,然後就回來了,完了。”
“大哥,你說具體點,也好讓三妹放心。在哪吃的?吃完後又去了什麼地方沒有?幾點回的家?”
“在潯陽樓吃的飯…..”
曾香婷打斷袁飛話揶揄他。“你去的地方不便宜啊。”
“嗯,潯陽樓吃的飯,吃完之後……吃完之後應該是什麼也沒幹,幾點回的家……我有點……想不太起來了。”袁飛吞吞吐吐了半天,確實記不起來酒醉後的事兒了,他能記得的事情都在掌櫃的那裏付完帳之前。當然付賬這事不能說,五兩銀子相當於他的兩個月薪俸,用現在話說這叫收入與消費水平不符。
曾紀澤和張之洞有點覺得他閃爍其詞,都一臉無能為力的表情,不知道怎麼幫袁飛說話。曾香婷不想糾纏下去了,衝袁飛說:“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
“我做什麼了我?我當什麼啊?”袁飛心下這個氣啊,覺得曾香婷就是要故意冤枉他一樣。
“這樣吧,事情既然出了,你應該對蓮兒負責,你娶了她吧。”
曾香婷的話說完嚇了大家一跳,大家一齊看向她,蓮兒也忘了哭泣抬起頭望著她,然後轉頭看袁飛是什麼反應。袁飛聽到這話,耳邊像響了道霹靂一樣,差一點從座位上跳起來。“你說什麼?我憑什麼娶她?我負什麼責啊我,我幹什麼了,你們還要*婚啊!”
曾紀澤和張之洞相視無言,扯到婚事上了,他們不知道說什麼好。蓮兒聽了袁飛的話,又開始哭,曾香婷起身摟住她安慰她,曾香婷又對袁飛說:“我拿蓮兒當妹妹一樣看待的,你是不是嫌棄她是個丫環,如果你娶她的話,我會讓父親給蓮兒一筆嫁妝的。”
“誰嫌棄她了。你先別老提娶她好不好。”袁飛被氣的有點糊塗了,這些人這是哪跟哪啊,怎麼著了就對自己*婚。突然他好像驚醒一般問張之洞,“我喝多了是你把我弄回屋裏的吧?”
張之洞忙回答。“是啊,是我和人把你架進你屋子的,你喝醉了。是蓮兒姑娘雇馬車送你回來的。”
“送我回來的時候是什麼時間,黑天了嗎?”
“是下午光景,哪能黑天呢!”
袁飛一下子感覺快被氣瘋了。“沒黑天!大白天、光天化日的的我能幹什麼!就吃頓飯,我怎麼就欺負她了。”
袁飛的話還沒說完,蓮兒哭著跑了出去。“啪”,曾香婷給了袁飛一耳光,也走了。
耳光打過來的時候,袁飛沒有躲。挨了這耳光之後袁飛心裏突然有個念頭,曾香婷是不是借這事兒來了個順水推舟啊,讓蓮兒嫁給自己是怕自己總去煩她。想到這些袁飛隻覺得自己的心猛的一抽搐,像是被人毫不留情的在上邊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