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知府親熱的挽著曾紀澤的手,不停噓寒問暖,指著袁張二人問道:“這兩位是?”曾紀澤回答他,“這兩位是我的結義兄弟。”
丘知府掃視了髒兮兮的二人一眼,臉上笑容不變。“嗯,一表人才啊!果然一表人才啊!”接著回頭繼續恭維曾紀澤,“曾統領率眾大破長毛賊,斬敵酋李福裘首級,真是少年英雄啊!”
“那裏,那裏。那是袁飛的功勞。”
“哦,跟曾統領等少年才俊相比,我輩皆老朽矣。”
“丘大人謬讚了。”
“曾統領建至功而不驕,令人欽敬啊!”
“……。”
“得曾統領為我九江城柱石,百姓幸甚啊!江山幸甚啊!”
“……。”
“丘某已在府衙設下薄酒,為曾統領接風。”
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年歲大很多,卻滿嘴諂媚之詞的家夥,曾紀澤的涵養也快消失了。“當前長毛肆虐,軍情緊張,曾某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多謝丘大人美意了。”
被卷了麵子的丘知府,尷尬之色隻是一閃而過,仍陪著笑臉。“曾統領憂心國事,廢寢忘食,讓丘某實在慚愧啊。”
甩開了討厭的知府大人,曾紀澤人等來到了九江城內的軍營,副統領胡奮為曾紀澤彙報了軍情。時下曾國藩正在南昌城一帶和太平軍交戰,雙方基本勢均力敵,互有勝負。九江城內現在除了休整的“澤字營”,還有兩營步軍和兩營水軍,一共有五營人馬。曾國藩把九江城的軍權交給兒子曾紀澤了,希望曾紀澤在九江城招兵買馬,訓練士卒,擴大軍力。不過錢款一時要自己去籌措,曾國藩暫時無錢可撥。
議完軍情,九江城另外四營的營官來參見曾紀澤,胡奮命人擺上酒宴。饑腸轆轆的袁飛和張之洞不顧斯文的隻管大吃大嚼,絲毫不理會曾紀澤等人禮節性的談話。晚宴上的都是雞鴨魚肉之類的平常之物,雖比較豐富,又還算節儉,可見曾國藩的湘軍並無奢華之風。
袁飛在回到清朝的這幾天裏,過的基本上都是風餐露宿的日子,肚子裏早就淡出鳥來。現在又見著油水,心裏感慨著這過去既沒有轉基因,又沒有化學物質催生的食物就是香啊。看著眼前進出服侍的來來回回隻有幾個兵士,連個傳說中的丫環都看不著,又頓時痛恨起影視劇編劇來。影視劇裏的哪個男豬腳不是一番奇遇就有美女出現,還百分之一百二的一見傾心,可自己這些天除了村姑和大媽,一個規定情境中應該出現的白衣勝雪、美豔絕倫的女子也沒見著。恨極的袁飛感慨,想象為什麼總和現實有如此之差距,“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幹嘛不能變成袁飛和天使齊飛,像梁祝化蝶似地;袁飛共佳人一色,和美女一起“色”!
晚宴過後幾位營官紛紛告辭,胡奮為曾紀澤三人安排了一個獨院住下,留下幾名親兵服侍起居。三人並不想過早休息,坐在曾紀澤的房裏喝茶聊天。曾紀澤說:“大哥和三弟暫時委屈一下,先做個哨長吧。父親大人已有軍令,明天起我們就要招兵買馬,*練士卒了。”
“我覺著馬上就該辦個軍校,丘八中間優秀的也可以去參加。”袁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