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成年人的世界裏才會有敷衍、欺騙和不負責任,而孩子總是那麼純潔,純真得讓我們無地自容。
奇跡在發生
這一天,我女兒本來要去注冊讀一年級的,但她卻因病昏迷,在40英裏之外的一家醫院裏搶救。
“延髓麻痹,”醫生診斷說,“最嚴重的一種。很少人有救,即使有救,也會癱瘓。”
那是1950年,預防小兒麻痹症的沙克疫苗麵世的前4年。警燈閃爍,警報呼嘯,我們在警車護送下急送帕蒂到州政府兒童醫院。
我們一到達,就馬上給她進行靜脈注射,帕蒂的情況稍穩定了些,給了我們一點微弱的希望之光。
第二天早晨,一個護士急匆匆到快餐廳來找我和我的丈夫,“快來,”她說,“帕蒂又昏迷過去了,已經推進緊急護理室。”
看到我們女兒的第一眼,簡直讓我心痛難忍。
帕蒂曾經可愛的小臉此刻枯瘦得像死去一樣。她的眼睛在眼眶裏向後翻得很厲害。一根氧氣管穿過鼻孔,一根靜脈針固定在手上。一個護士不停地給她擦身,想把往上直衝的體溫降下來,一個醫生站在她的旁邊,每隔幾秒就從她的喉嚨裏吸黏液。
另一個醫生向我們走來。
“帕蒂的情況非常嚴重,”他說,“她的體溫突然上升,而且昏死過去。她現在得的是腦炎。恐怕沒有多少希望。即使從麻痹中恢複過來,也可能因為腦炎引起大腦損傷而成為植物人。”
我內髒好像一下子從軀體內活生生被抽了出來,隻留下一個龐大的空殼。在恐懼的打擊下,我漠然地看了看丈夫,他的臉也完全失去了血色。
“希望總是有的,”醫生的聲音很溫和,“有時候我們確實會看到奇跡。”他安慰道。
我的天哪!我的心在哭泣——但是我能祈禱什麼呢?我祈禱我的女兒活下來成為一個植物人?我祈禱讓她死去?不,永遠不!我全身在顫抖。這遠不是人所能做出的兩難選擇。我隻能泣血祈求上蒼:“讓她好起來吧!”
4天以後,帕蒂的體溫果然開始下降,然後漸漸回到正常。慢慢地,我們的女兒從昏迷中醒過來。
當她醒來時,我們為她智力的反應感到狂喜,她看著牆上的鍾準確地告訴了我們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們確信我們的女兒不會成為植物人了。
奇跡確實發生了,但是我們高興得太早了。
進一步的檢查結果是,帕蒂由於沿著延髓和腦膜的麻痹得了癱瘓。一條手臂沒用了,腹部肌肉力量也不存在,而且她的頭頸支撐不了她的腦袋,它隻能垂著,像個布袋娃娃。
帕蒂從緊急護理室搬出來,緊接著開始物理療法。醫生說,孩子往往不肯治療,但是從一開始帕蒂就是個非常配合的病人,他們要求她做的她都盡量去做。
一個月以後,她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能支起腦袋,再過了一個月,她能夠扔掉吊臂帶了。以後又經過了好幾年的理療和定期檢查。
在那以後的幾年裏,我懂得了,有時候孩子比成年人更會對抗逆境。
帕蒂從來不抱怨她的情況,也不用它作借口。相反,她為了能在各項活動中趕上其他孩子,努力奮鬥著。有一年,她得穿一種有鋼帶的特殊的緊身衣,糾正彎曲的脊椎,她一點也沒有不願意,堅持每天穿著。開始上遊泳課時,她不願進那種為麻痹症孩子特設的班級,而是登記了普通班。她每天忍受理療並堅持了6年,從無怨言。
帕蒂告訴我:生活中沒有什麼可自憐的。借口和怨言解決不了什麼。決心、堅持和決不放棄的意誌才會帶來結果,盡管它們可能來得晚些。
8年以後,醫生宣布帕蒂完全治愈,不需任何後續的治療。
奇跡確實發生了。在這樣好的榜樣之下,從此,每當生活麵臨逆境時,我總想,我的勇氣能比帕蒂還少嗎?
教子點滴
有時,孩子能為我們指引方向。父母常常會抱怨孩子不成熟,不懂事,太好動,令我們煩惱……孩子身上具備生命原形態中尚未被汙染的美好品質,孩子們天真單純,不用心機;孩子們不容易把煩惱放在心上;孩子們累了,一躺就睡;孩子們是非分明,勇氣十足……這些都是我們所缺乏的。
麵對一個快速發展的社會,父母已不再是絕對權威,每個人都需要終身教育。向孩子學習,不但可以彌合代溝隔閡,還能增強年輕一代的責任感。
父母向孩子學習,是尊重孩子,也是成年人真正成熟與睿智的標誌。能向孩子學習的父母,必然會走進孩子的心靈世界,成為孩子的朋友,教育、引導孩子並與孩子共同成長。
有時我常常想,孩子總會做得令我們吃驚和出色,比成年人要優秀得多。
三和六=?
賓夕法尼亞州有一位教師,教書已經20年,他的學生每個都很有出息,有的還成為了企業家和政治家。
每個學期一開始,這位老師在他上第一堂課的時候,總是先在黑板上寫下兩個數字:三和六。
然後他問學生:“結果是多少?”
許多學生都爭相作答。
有的說:“九。”他搖著頭。
有的說:“三。”他搖著頭。
最後有人得意地說:“我知道了,那是十八。”他也沒點頭。
學生一陣納悶,這位老師才說:“你們根本還沒問這是個什麼題目?是加法、減法、乘法或除法?你們不了解問題,又怎麼能說出真正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