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巫術】340.凶手認罪(1 / 2)

凶手認罪

老將軍不再抽搐了,李太守直起身,按雙肩的手鬆開了。

索勒輕輕抬手,兩隻手指幽雅地將銀瓷的蓋子,蓋上。

好像,一切結束了。

苻生和仆人正彼此較著勁,最終他的手腕被掰轉過來,露出手心中那隻寸長的刀片。

邴已顯然沒有料到,這一看大大吃了一驚,手指著他,驚慌出口:“你……你這是……”

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邴已扭頭看到索勒。可能是索勒審視的目光讓他有所察覺,這少年神情一怔,立刻收斂了神色,看著索勒問道:“相師,這是……,老將軍是不是沒事了?”

索勒確實在觀察他,從他撲上去開始,雖然他早已在心中把此人排出嫌疑在外,但有沒有關聯,還是要仔細觀察。看邴已的反應,索勒更堅信自己的判斷,便把他拉到一旁道:“沒事,你站到一旁。”

門簾一挑,十幾名衛士跟著義渠安國和趙昂進來,殺氣騰騰。

義渠安國一把按住仆從的隻一隻手臂,令他無法再動,趙昂則低下頭看向自家大人。

柯木孜為老將軍號著脈,老將軍睜開眼,略顯疲憊。

“抓到了?”老將軍問自家兒子。

趙昂點頭道:“抓到了,兒子這就宰了他!”

“胡說!”老將軍微斥,眼珠轉轉卻沒有看到想要的人,隻好道:“交給相師審問,你不要管。”

趙昂還欲再說,老將軍卻已經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義渠校尉已令人押著仆從出去,他轉身走到老將軍身旁,輕聲叫了兩聲,見老將軍如睡了般呼吸安穩綿長,他一下又緊張起來,心中好怕那蟲子還留在體內,趕緊偏頭問柯木孜:“柯木孜姑娘,老將軍現在身體如何?”

柯木孜並不抬頭,隻淡淡道:“從脈像上看,老將軍隻是太過勞累,其他一切安好。”

“那,那蟲子……”

“都出來了,在那銀甕中。”

趙蠱聽了她的話這才抬頭去看銀甕,這一看不禁咬牙切齒道:“我去燒了他!”

他剛要動,索勒一步上前攔住,麵對趙昂要吃人似的目光,很是無奈地解釋:“趙郎君,在老將軍徹底沒事前,這玩意必須留著。”

趙昂不傻,隻是心太急了,索勒這一說他也立刻明白過來,現在自家大人怎麼樣還不知道呢,這銀甕就相當於藥引子吧?怎麼能隨便就扔了呢?到時還要到哪找去?

趙昂一伸手,索勒嚇一跳,他以為這暴虐糊塗蛋要打自己,現在的他可是身嬌堪比西施的,既受不住又躲不開,還好趙昂隻是輕輕放在他的肩上,拍了拍,然後放下手去。

雖沒有說話,但他眼中的讚賞與佩服一清二楚。

義渠校尉並不知道他倆這一個回合都做了啥,隻知道銀甕保下來了,也沒功夫理會趙昂,隻和柯木孜道:“那有勞姑娘在此,我等先行出去,這裏留幾名衛士,有什麼事姑娘盡管吩咐。”

義渠安國留下白達罕大叔和兩名軍醫,再留下四名親衛,其餘人等一律前往大帳。

趙昂進去後,看到被捆綁的那名仆從,快步走過去抬腿就是幾腳,踢得那人都無法起身,還好義渠安國過來攔下他道:“少郎君,再踢他就沒氣了!”

“他還不該死?!”趙昂瞪著眼睛。

義渠校尉還沒說話,一起走過來的李太守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趙老將軍怎麼有你這樣的蠢材兒子?”

趙昂這個人真真是哪裏都不像趙充國的種,脾氣暴躁,遇事魯莽,別看隻以掾屬的身份在軍中,卻是誰也不服。別人看在趙老將軍的麵子上,都還讓他幾分,不予計較,這更長了他的威風,越發的肆無忌憚。

這些人中,也就李太守敢說他,其他人聽了心中一樂,趙昂隻是眨眨眼睛,沒敢吱聲。

軍中主帥不在,正位空著,義渠校尉命人搬來胡床從於偏正的位置請李太守就座,他坐在一旁。李太守問道:“義渠校尉,這該配合你們的,本官也配合了,現在該為本官解解迷題了。”

義尉校尉點頭道:“這一句兩句安國也說不清楚,其實全要依賴相師,還是由相師來為李太守解這迷題吧。”

說完,他看向索勒,索勒點點頭,先看向邴已問道:“邴少郎,敢問你這仆從的姓名?”

邴已趕緊道:“他叫馬保羅,是我在長安郊外碰到的。當時他在乞討,我的錢袋掉了,他卻叫住了我,我看他品質尚佳又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就收留了他,算算也有三年多了。”

索勒點點頭,讓他坐下,自己走到馬羅保麵前,踢了他一腳道:“別裝死,都這時候了,你裝死也沒用,早說早了!”

一直閉目躺在那裏的馬保羅一下睜開了眼睛,朝著索勒冷哼一聲,像沒事人一樣直起了身子,看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