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勒和義渠安國正拿著袍子琢磨,那邊三個兵士走了過來,中間的那個穿著與眾不同,一看便知是夥頭軍,看他走路顫顫巍巍,神色慌張,肯定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義渠校尉現在非常怕事,見他這樣,微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怎麼又出事了?這回去要找神女占卜化解去。”
他話剛說完,夥頭兵已至跟前,“撲通”跪下,顫巍巍地叫道:“義渠校尉!”
“什麼……”義渠安國剛要問什麼事,被索勒一拉截住了他話。順著索勒的目光,義渠校尉也看到夥頭兵手中攥著什麼明晃晃的器物,直接問道:“你手中拿著什麼?”
“回……回義渠校尉,是……是……”
夥頭兵已經嚇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索勒心急,直接伸手道:“拿過來!”
夥頭軍顫抖的手高高舉起,手中物件在陽光下發著光芒。
“銀甕!”索勒和義渠安國同時出聲。
……
找到了!經過一夜到現在不停的搜索,真的在軍營找到了養蠱的器皿!
凶手的事先放下,現在要緊的是為老將軍解蠱驅蟲。巫醫女醫全部叫到一起,這些人商量一番,認為現在正是蠱蟲氣弱的時候,如果有銀蠱吸引,肯定會出來。
巫醫們自去準備,義渠安國進帳與趙充國相商,剩下幾個站在帳外,也不能離開,隻好低聲聊著。
索勒站在邴已身旁,看他有些單薄,趕緊把他的袍子又遞了過去,一邊道:“現在冷,邴已郎君先穿著,現在也沒有功夫弄袍子了。”
邴已接過穿上,看著大帳的方向有些激動,道:“沒事,其實誰現在想袍子啊,我現在……”他欲言又止,沒有說下去。
索勒似什麼也沒有聽到,也斜眼看著趙充國大帳口,輕聲道:“實話說,我還沒見過怎麼抓蟲子呢,真想看看,邴郎君呢?”
也許是終於找到了共鳴,又或者到底是相差沒幾歲的年輕人,邴已一聽眼前一亮,點著頭道:“我也沒見到,也想看。”
索勒手扶下巴,眼珠轉了又轉,站在他一旁的丹琳盯著他道:“你幹嘛?柯木孜姐姐說不許你進去,你有傷,太虛了。”
索勒滿不在乎地擺手回道:“我問過巫醫了,這酣睡蟲喜歡甜的,要麼就是很重的血腥味,我身上一沒有甜味,二沒外傷,內傷和骨傷是不礙事的,隻要不動力氣就行。”
正說著,義渠安國從大帳內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名兵士。現在的天氣,他竟然出汗了,看來是有些緊張。
義渠安國走到索勒麵前歎氣道:“我們是進不去了。”
“怎麼?”
“巫醫說我們身上的殺氣太重,”義渠校尉無可奈何地伸著雙手,“說我們在,那蟲子不會出來。”
“那……”索勒看了看每一個兵士,猶豫地問:“那就隻讓巫醫們在裏麵?不妥吧?”
“李太守也在!”
索勒挑了挑眉搖了搖頭:“這樣就更不妥,我沒殺氣,我進去吧。”
“你?相師你不是有傷嗎?”
“內傷和骨傷,外傷都已經好了,沒有血腥氣,沒有殺氣,放心吧。”索勒信誓旦旦回複。
義渠安國上下掃了掃他,感覺確實沒有外傷,點頭道:“那我進去問問巫醫?”
“義渠校尉!”邴已看相師能進去,有些急了,趕忙上前一步道:“邴已也可以進去幫幫忙。”
“你這身子骨!”義渠安國還沒有說話,索勒先不幹了,不屑的眼光上下掃著,搖頭道:“你年紀不大,身體一看就不好,別進去添亂了,到時你要是害怕暈了,還要分人來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