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還是紅彤彤的,一想起剛剛的情形就覺得尷尬,又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衣服來,心不在焉地說:“我早就想回去了”,想了想又說:“幸虧我老早就訂了飛機票,不然這會兒怎麼買得到。”
陸憶寒聽前半句的時候臉上隱隱有了笑意,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又馬上黑了臉了,溫暖瞅著這人怎麼跟四川變臉似的,一會一個樣啊。
他像是被水煮雞蛋噎著似的,“我說的是回我那兒住。”
溫暖恍然大悟,然後自顧自繼續疊衣服,沒接話。
他看得出來有些不對勁,手裏還拿著剛剛疊好的衣服,另一隻手輕輕地攬過她的腰靠在自己身上,嘴唇在她的臉頰旁邊碰了碰,又是溫柔往她耳朵裏吹氣,“還氣不夠?”
色—誘!赤裸裸的色—誘!
溫暖一邊憤慨,一邊心底裏跟被貓撓了一樣酥酥麻麻的,氣息都有些不穩,卻還強自鎮定地說道:“我現在還不想搬回去。”
“嗯?”在身後的陸憶寒含住她細小的耳垂在嘴裏逗弄,濕熱綿軟的感覺勾得她不由自主地心馳蕩漾。
“走開啦……”溫暖往後推他,可仔細聽聲音都在飄,陸憶寒無聲地笑,鍥而不舍地繼續自己的偉大事業。
眼看就要淪陷了,門鈴剛好在這個時候就響了起來,她忙不迭地推開他往門口跑去,“估計是外賣來啦,我去付錢。”
這丫頭似乎不願意回去啊。
陸憶寒有些頭疼,但也不想逼她,能夠和好本來就已經不容易了,等過完年再跟她探討這個問題。
兩個人黏黏糊糊著在家裏過了一天,難得閑著,翻出她和戴夢瑤以前淘的老舊影片和古書,兩人互相調侃鬥嘴,不亦樂乎。
而大多數的結果,就是溫暖被調戲得體無完膚身心受創慘絕人寰。
到機場的時候,人特別的多,陸憶寒幫她提著行李,牽著她不放,神色陰鬱地問道:“就不能過兩天再走?到時候我送你回去不就好了,跟這兒擠什麼?”
溫暖翻了翻白眼,這男人,這個問題昨天已經問了一整天了,好說歹說的同意了,現在到了機場還這麼問,簡直就是怨夫嘛……
江立楓帶著戴夢瑤在旁邊蹦躂得歡暢,瞧瞧他哥這副欲求未滿的樣子,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就是嘛嫂子,你看我哥這樣舍不得你,還是過幾天再回去就好了……”
陸憶寒和溫暖兩人兩記眼刀飆了過去。
“哎呀瑤瑤我好怕……”江立楓躲在戴夢瑤後邊笑得猖狂。
戴夢瑤擺出母雞護犢的樣子,叉著腰指桑罵槐地說:“哼,暖暖你瞪什麼瞪,你這不是媳婦娶過門,媒人扔過牆嗎?哪有這樣的?”
溫暖明智地選擇了無視這種叛徒,從陸憶寒手裏接過行李箱,擺擺手特瀟灑地說道:“我走了哦。”
陸憶寒冷著臉,靜靜地看著她走遠。
可是,包在大紅色長款羽絨服和圍脖裏的小女人走了幾步又小跑回來,步調笨重得可愛,他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喜意,還以為她改了主意,沒想到她湊上來抱著他的胳膊吧唧一聲地親了上來,然後笑眯眯地站定,眼裏流光溢彩的別有風情,脆生生地說道:“我這回可真走了,不要太想我哦。”
戴夢瑤和江立楓一臉嫌棄的惡寒,嘔吐的聲音還沒發出來,被陸憶寒陰涼涼地掃了一眼,立馬吞回各自的肚子。
溫暖笑嘻嘻地跑遠了,陸憶寒站在原地沒動,心想幸虧她一溜煙跑得快,要是再晃下去,他可說不準自己會不會把那航班給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