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是特異點,整個世界的扭曲之源!”埃梅洛伊二世坐在柳洞寺前的台階,叼著煙眺望山下遠處的景觀,低聲喃喃。
現在是無法與那人抗衡的,那樣的光輝,十個自己疊起來,也不夠那人一隻手。
擁有鑒定眼的埃梅洛伊二世,無比的想象自己的判斷。
這眼前平和繁華之下,到底隱藏著多少波濤洶湧?……
埃梅洛伊二世扭頭,看向自己身邊的事物。
在他的身邊,他的寶具[石兵八陣]依舊處於開啟狀態,禁錮其中的魔力漩渦愈發凝結、愈發恐怖。
——但還不夠!
埃梅洛伊二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夠,也許是這次特異點的扭曲特別嚴重。反正,與冠位時間神殿的聯係十分困難。
軍師將燃盡的香煙拿下,在旁邊的石台階上碾滅香煙頭,在石板留下焦黑的印記,心頭繼續思索。
至於與B組的爭鋒相對……毫無結果。
那個老蟲子和B階的蘭斯洛特,他們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壓根無心與埃梅洛伊二世戰鬥。而久經滄桑的軍師,也沒必要去惹什麼事端。
所謂人理奠基,其實是一件很肮髒,很自私的事。最初的那批特異點,隻是正好是邪惡的而已。
但大部分的特異點,都隻是一些……自作聰明的笨蛋而已。
埃梅洛伊二世想起了某個特異點中的那位聖女,與她建立的、真正的“烏托邦”。軍師搖搖頭。
無論正確與否,無論正義與否,隻要破壞了人理……皆殺!
迦勒底信條的建立,不知經曆了多少的風風雨雨、挫折磨難……以及背叛。
但那些都是很久遠的事了,現在談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埃梅洛伊二世突然笑了,他想起來,冠位時間神殿是獨立於時間軸之外的。竟然犯了這種錯誤。
“……滋滋……喂?……滋……摩西……滋……摩西?”
……
“為什麼,那麼強。”
橙色的燈光下,肯尼斯一改人前的癲狂,手握著高腳杯,盯著玻璃杯子裏比頂級紅寶石的酒液,再度喃喃重複了無數次的話。
迪盧木多在一旁肅立,微微垂頭,眼簾低垂。對於他而言,沒有為主君在戰場上獲得榮耀,恐怕比死王還要難受。
迪盧木多的身邊,名為索拉的女士,穿著束身拖尾的長裙,美麗極了。如果她不在哪裏小心翼翼、含情脈脈的看著槍兵,就更好了。
迪盧木多從不正視索拉,更不與她進行任何交談,他有自知自明。
而肯尼斯,從各種方向襲來的繁雜的事,已經讓他焦頭爛額,現在的他沒有任何情情愛愛的想法。
索拉能身處此地,不過是因為其,是迪盧木多的魔力供給者。僅此而已。
“迪盧木多,我們還能捧上聖杯嗎?”肯尼斯抬頭側目,對肅穆的槍兵詢問,他的語氣平淡冷清,似什麼事業沒有發生。
“……”迪盧木多停頓,回想起那道光輝,然後才說道:“我將盡力而為,主君。我們不是毫無希望,我還有刀與劍未使出。”說著說著,迪盧木多就變的亢奮,他體內的好戰因子在湧動著。
“……寶具繼續隱藏。”沉思後肯尼斯給迪盧木多澆了一盆冷水,慢條斯理的說出自己的理由:“這場聖杯戰爭,估計已經發生了難以想象的異變,暫且不論那破格的獅子王與那個不知名的英靈,我能召喚幾乎等同本體的你,就代表其他人也可以做到,還有兩方沒有露麵。”